杨玄猛然侧身，剑光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道血痕。他抬头望去，只见石碑前，一道虚幻身影持剑而立，面容模糊，唯有那双眼睛冰冷如霜。

“剑灵？”太虚子瞳孔一缩。

虚幻身影淡淡道：“吾乃葬剑之灵，镇守此地千年。欲入渊者，需过三关。”

杨玄沉声道：“请前辈明示。”

剑灵抬手一指：“第一关，问心。”

话音落下，杨玄眼前景象骤变，四周灰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色战场。

战场上，尸骸堆积如山，鲜血汇流成河。而在战场中央，一道身影持剑而立，赫然是另一个“杨玄”！

那“杨玄”冷笑：“你为救一人，不惜以身犯险，可曾想过，若你死了，剑狱血脉断绝，混沌古魔再无压制，天下苍生如何？”

杨玄沉默片刻，缓缓道：“我非圣人，但求问心无愧。”

“虚伪！”那“杨玄”厉喝，“你明明可以放弃她，独自逃生！”

杨玄摇头：“若连身边之人都护不住，谈何护佑苍生？”

“轰——！”

血色战场崩塌，杨玄重回现实，剑灵微微点头：“第一关，过。”

太虚子松了口气，但剑灵紧接着道：“第二关，斩欲。”

他抬手一挥，一道剑光直入杨玄眉心！

杨玄眼前再度变幻，这一次，他回到了幼时的剑狱古族。

族中一片祥和，父母尚在，姜十七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玄儿，今日是你觉醒血脉之日，快来。”父亲微笑着招手。

杨玄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无尽酸楚。

“这是幻境……”他咬牙，努力保持清醒。

然而，幻境中的姜十七蹦跳着跑来，拉住他的手：“杨玄哥哥，发什么呆呀？”

她的笑容明媚如阳，眼中满是依赖。

杨玄手指微颤，几乎沉溺其中。

但下一刻，他猛然闭眼，低吼道：“假的……终究是假的！”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