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铁棍“哐当”落地,捂着流血的手腕在原地打转。林默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欺身而上,手肘狠狠撞在他的下巴上,“咔嚓”一声脆响,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男人闷哼一声,眼睛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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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水池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流滴答的声音,还有林默粗重的喘息,像破旧的风箱。他靠在冰冷的铁管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肉像有生命般蠕动着,很快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仿佛刚才的刀伤从未存在过。
这奇异的恢复能力让他心头一震,指尖抚过那道红痕,触感温热,带着一种陌生的生命力。而更让他在意的,是掌心那道愈发强烈的共鸣,像有根无形的线,正牵引着他走向某个地方。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蓄水池的每个角落——林立的铁管,斑驳的墙壁,积水的地面,还有中央那根最大的、直径约三米的“石柱”。那石柱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像穿了件绿色的蓑衣,但隐约能看到上面刻着和那个装置相似的纹路,蜿蜒交错,而共鸣的源头,就在石柱内部,像藏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林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越靠近石柱,掌心的银纹就越烫,那道共鸣也越清晰,仿佛能听到某种微弱的、规律的搏动声。他伸手触摸那些纹路,掌心的银纹立刻烫得像要燃烧起来,让他忍不住缩回手,指尖却沾了些湿润的青苔。
他用消防斧的斧刃小心翼翼地撬开石柱表面的青苔,露出里面的材质——不是石头,而是冰冷的金属。原来这根本不是石柱,而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容器,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线路,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又像某种生物的血管,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暗哑的金属光泽。
容器正面有个凹槽,形状不规则,却恰好能容纳那个装置顶端的黑色晶体,像是为它量身定做的一般。
“原来如此……”林默喃喃自语,心头豁然开朗,终于明白这共鸣的由来。那个房间里的装置和这金属容器,本就是一体的,就像钥匙和锁。
就在这时,蓄水池入口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像一群狂奔的野兽,还夹杂着一个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淬了冰的钢:“人呢?让你们抓个入侵者,怎么这么久?磨磨蹭蹭的,等着喂丧尸吗?”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他认得这个声音——刚才在管道里听到的,那个被称为“铁手”的男人。
他迅速躲到金属容器后面,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壁,透过容器与地面的缝隙往外看。十几个穿着黑色工装的男人簇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约莫四十岁,身材魁梧,穿着件黑色皮夹克,右臂肌肉虬结,而左臂从肩膀处被截断,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闪着冷光的金属义肢,五指是锋利的钢爪,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咔咔”的机械声,像某种精密的仪器在运转。
正是铁手。
“老、老大,阿力和瘦猴都被他打倒了!”一个留着寸头的手下指着地上昏迷的两人,声音发颤,眼神里带着恐惧。
铁手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人,眉头拧成了疙瘩,随即又看向蓄水池中央的金属容器,原本就锐利的眼神瞬间变得像鹰隼般,仿佛能穿透空气:“他在那!”他举起金属义肢,钢爪在微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抓住他,我要活的!扒了他的皮,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