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看起来像是冲着你来的。”
瓢泼大雨有如天倾,轰鸣砸落在地面,又溅起一片朦胧水雾。
放眼望去,几不能视物。
陈安站在亭中,眼前雨帘成幕。
看着不远处模糊的身影,同一旁严华分说。
“无忧鬼卒?”
他皱起眉头,不记得自己何时同这些地下阴沟里的老鼠结仇。
“哦?”
“你认识。”
陈安好奇。
“说不上,只是先前在黄天会的时候有些交集。”
“一群下九流汇聚的污浊地方,这些是他们洞主的私兵,平日里当做宝贝从不示人。”
严华摇头,自嘲笑笑:
“我何德何能,能够值得其如此对待?”
“应是另有图谋。”
说着,心里有了个大概猜测。
陈安出门一去两旬的功夫。
虽然人不在,但安竹山庄内里一切都在照旧运转。
关于对流民的免费发药救治,也未曾停下。
不少人看到了那两种丹丸当中所蕴含的巨大利益,亲自登门求药。
其中,也不乏有汴梁中的勋贵。
但都被他以主人外出不在的借口,打发走。
可随着时间流逝,近来庄子外面也是越发不太平,时常有形形色色的人出没。
是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无忧洞,鬼樊楼。”
“原来是他们。”
这两者的大名陈安并不陌生,但也没什么接触。
眼下来势汹汹,所为何事?
“先看看再说。”
......
雨势愈急。
“严华、陈安,今日你二人插翅难飞!”
“老老实实的把青蒿、玉柳两种丹药的药方交出来,道爷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不然......”
孤鸿子声音尖锐而沙哑,像是一只公鸭子在耳边嘎嘎叫。
但并非是他修行了什么宫里的神功。
而是无忧洞里的规矩,被挑选为鬼卒训练的孩童会被毁容、毒哑。
虽然他在过程里表现出不俗天份,被任嚣破格收为徒弟,赐下解药,可为时已晚。
“上!”
屋子里没有动静,孤鸿子脸上的笑越发狰狞。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