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陆的‘火山纪’,”山长展开一卷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西陆的地形,“他们的山脉会喷火,河流是热的,却也长出了能耐热的香料草——就像我们的玄渊海有风暴,虚空的星雾洋有暗流,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脾气,却都能养出独特的生机。”
星学院院长则铺开星轨图的新卷,上面新增了西陆的“火流星带”:“星轨记录显示,西陆的火山喷发,其实与虚空的星尘坠落有关,就像东域的潮汐跟着月亮走一样。你看,我们早就被看不见的线连在一起了。”
孩子们围在地图与星轨图旁,用彩笔将三个世界的地标连起来:东域的玄渊海连着虚空的星雾洋,虚空的星雾洋接着西陆的火焰河,最后又绕回东域的共祭林,在纸上画成一个巨大的圆。
“先生,这个圆是什么?”一个西陆商人的孩子举手问,他是跟着父亲来贸易港的,刚学会东域话,“是我们三个世界在玩圈圈吗?”
山长笑着点头:“可以这么说。就像你们西陆的篝火,东域的灯笼,虚空的星灯,虽然样子不同,却都能照亮黑夜;就像你们的香料,我们的茶叶,虚空的星露,虽然味道不同,却都能让人觉得温暖。”
阿砚走到箱子边,看着里面的藏品:有东域的两生花种,虚空的星砂,西陆的香料籽;有三族孩童合画的“家园图”,东域的飞檐、虚空的星塔、西陆的火山在画中连成一片;还有一封封用三种文字写的信,纸页上沾着不同的泥土——东域的褐土、虚空的星砂、西陆的红壤,却在叠放处晕染成同一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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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把西陆的火珠放进去了。”阿砚从怀里掏出一颗火珠,轻轻放在箱子中央。珠子落下的瞬间,东域的两生花种发出微光,虚空的星砂泛起涟漪,三种光芒在箱内交织,像三条河流汇进了同一片海。
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共祭林,孩子们在星木下举行“认亲礼”。东域的孩童给虚空的孩子系上柳叶绳,虚空的孩子给西陆的孩子戴上星砂链,西陆的孩子则给东域的孩子挂上火焰纹的木牌。他们的手腕上都多了个相同的印记——用东域的墨、虚空的星液、西陆的朱砂混合画成的两生花,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园生’了!”山长高声宣布,他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就像这共祭林的树,有东域的根,有虚空的枝,现在又添了西陆的叶,却同属一片荫凉!”
西陆商人的孩子举着刚学会做的两界饼,饼里夹着西陆的香料,咬一口,甜香里带着微辣,引得大家都来抢着尝。东域的李婶后人笑着说:“明年要做‘三界饼’,用东域的面粉,虚空的星麦,西陆的香料,保证更好吃!”
阿砚站在两界碑前,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忽然感觉脚下的土地传来轻微的震动。不是地震,是三个世界的根脉在共鸣——东域的江河,虚空的星轨,西陆的火山,在这一刻找到了共同的频率。他想起守星在《两界通志》里写的:“所谓世界,不过是大地上的不同花朵,终将在同一片阳光下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