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一阵骚动,几个穿着玄心宗服饰的修士挤上前来,为首的是个面生的中年男子,拱手道:“林公子,在下玄心宗执事周明,奉代掌门之命,特来……”
“玄心宗?”林峰打断他,眼神微冷,“当年张老头被逐出师门时,怎么没见你们来?”
周明脸上一白,硬着头皮道:“往事已矣,如今魔渊教余党未清,正需合力……”
“不必了。”林峰侧身避开他的手,“青阳城的事,我们自己能处理。”
李伯咳了一声,打圆场道:“先回宗门再说吧,饭菜都备好了。”
穿过熟悉的青石板路,两旁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来,有孩童举着画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金色的巨龙和持剑的少女;有老人捧着刚蒸好的米糕,非要塞到他们手里。林峰一一谢过,指尖的金色晶石微微发烫——这或许就是张老头说的“守护的滋味”,不是孤高清冷,而是烟火人间的牵绊。
回到玄心宗旧址,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院角的老槐树又粗了一圈,张老头常坐的石凳还在,上面放着个新缝的棉垫。
“这是若雪丫头让人做的。”李伯看着他的目光,“你走后,她每周都来打扫,说万一你回来想坐呢。”
林峰心口一热,看向凌若雪,她正低头抚去石桌上的灰尘,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晚膳时,李伯取出一坛封存的酒:“这是你师父当年埋的,说等你真正独当一面时开封。”
酒液入喉,带着醇厚的暖意,混着祖龙本源气在体内流转。李伯说起近来的事——邻城的魔渊教分舵被连根拔起,是几个曾受林峰恩惠的散修联手做的;城西的孤儿院收养了不少战乱孤儿,凌若雪每月都去教他们读书识字。
“还有这个。”李伯从怀中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叠得整齐的卷宗,“各地送来的信函,都是求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