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凉茗摇了摇头：“就算完成不了实验，我也要把安置在里面的那台净怨给拆卸带走。”

秦涟感到有点心累，她觉得此刻她的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无法沟通的倔驴。

“你不想下去，那你就先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不用管我。”男人语气平静，他不喜欢强求别人，但有一些事他必须得去做。

秦涟沉默片刻后，“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那台净怨如此执着？”

“你知道为什么帝国星域的特殊事物案发生频率那么低吗？联邦星域每年因为特殊事物几乎会死一千万左右的星民，但帝国星域每年因为特殊事物而产生的死伤只有不到几十万人。”

秦涟眼中带上一抹疑惑：“这不是因为地域磁场的不同，而且联邦星域的人口占比基数大……”

“这是特殊事物科普课上，你们大学老师对着课本照本宣科告诉你们的知识，但如果我告诉你，在二十年前，帝国星域和联邦星域在所有关于特殊事物造成的意外中，二者的死伤率是大致相同的呢？”

“你的意思是因为净怨的诞生才导致他们的死伤率降下来的吗？”

陆凉茗点头：“可以这么说，净怨是十九年前帝国星域研发出的净化装置，号称可以将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净化掉怨鬼身上的怨气，而且还可以净化掉异兽对人类的感染，不过这十九年中特研所一直都没有解析出净怨的内部结构，这台净怨我必须要带回去。”

秦涟看到男人眼中的决心，她知道她已经说服不了他了。

如果那台净怨真有他说得那么神奇，她倒是能理解为什么陆凉茗如此执着了。

小主，

秦涟记得有谁曾对她说过，像这种实验做久了的人，可能心中都会有一个自己所坚持的大义，她不再打算去劝说他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下去？”

陆凉茗听到秦涟的询问，眼中透露出一丝讶异，他以为他说完这些，秦涟就会知难而退。

“玄智 ，开启诺亚堡垒飞行模式。”男人用平缓而低沉的声音发出指令。

“收到。”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道陌生的儒雅男声回应了他。

陆凉茗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为她演示。

秦涟注视着自己的双脚缓缓离开地面，他们二人来到空中，她的脚下看上去空无一物，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踩在某种具有实体的物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