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亲临险地,旨在破局、争势、积‘成长’。”
“故而,行动策略上,初期应以渗透、观察、引导为主,尽量避免与铁鸦军或其操控的势力发生正面、大规模的冲突。”
“重点在于,摸清铁鸦军在梁山的具体布局手段,识别哪些人是被其引导甚至控制的‘棋子’,哪些人是可以争取、转化的力量。”
“借‘北望’之名,潜移默化,在那‘聚义’的胚芽中,埋下不同的种子。”
他顿了顿,看向陈稳。
“尤其是那位‘智多星’吴用,以及阮氏三雄这般看似尚未完全被纳入某种固定轨迹的人物,或可作为首要的接触与引导目标。”
陈稳深以为然。
“张卿所言,正是吾意。”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此地龙蛇混杂,更有铁鸦军暗中窥伺。”
“我等此去,是去做那搅动风云的‘变数’,而非强攻硬打的军队。”
“关键在于一个‘导’字,导其心,导其势,导其力,为我所用,破敌之谋。”
一直未怎么开口的赵老蔫,此时也拿出了他的准备。
“君上,这是最新改进的小型‘驱瘴仪’,效力更集中,能耗更低,便于携带,或可在彼界应对可能的‘幽能’侵蚀环境。”
“另外,还有几件特制的防身器械,虽非军国重器,但胜在奇巧,关键时刻或可一用。”
他指着桌上几个不起眼的木盒说道。
陈稳看了一眼,点头收下。
“有劳赵卿。技术之物,虽非决定因素,却也可增几分把握。”
大的方略就此定下。
细节的填充,人员的调配,物资的准备,在接下来的两日里,紧锣密鼓却又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石墩从军中及靖安司好手中,精心挑选了十八人,个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手,其中更有五名水性极佳、曾在江淮水师中服役的骨干。
钱贵则准备好了完整的商队身份,从马匹、货物到沿途州县的过关文书,一应俱全,天衣无缝。
王茹协调各方资源,确保了光幕通道在指定时间能够稳定开启,并安排好了接应人手。
而在陈朝内部,张诚与赵老蔫则开始接手陈稳离去后的各项事务协调,确保这台庞大的机器,即使核心暂时离开,也能继续平稳运行。
就在陈稳等人忙于准备之际,伪宋那边,也并非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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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皇城之内。
新晋的户部郎中李沅,正立于殿中,向御座上的官家赵恒,陈述他对近年来各地民变的担忧,尤其是山东路。
“……陛下,民之所以为盗,多由官吏苛虐,饥寒所迫。若但知发兵征剿,犹如抱薪救火,恐非长久之计。臣愚见,当责守令,抚绥安集,缓其徭役,宽其赋敛,使民得务农桑,则盗贼自息。”
他的声音清朗,态度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