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工部架构臃肿,守旧势力盘根错节,新技术推行不易。但也正因如此,一旦突破,其效更显。”
“经济之谋,已悄然落子。”
陈稳看向钱贵。
“‘南风记’于江南之地,小规模收购生丝、瓷器,动作细微,未引注意。”
“此举重在理解其经济运行脉络,感知其薄弱环节,为未来可能的经济博弈,积累认知。”
“同时,亦能为我等积累资金,维系据点运作。”
钱贵沉声道:
“伪宋商税繁复,胥吏层层盘剥,其经济肌体看似健壮,实则内里多有淤塞不通之处。此确可为将来利用之缝隙。”
陈稳的目光转向石墩。
“海上与北疆,亦有进展。”
“海路证实可行,发现‘流虬群岛’,拓展我朝视野与战略空间,海贸船队已成功往来高丽、日本,带回情报与货物。”
“新式‘镇海级’宝船陆续下水,海上力量稳步提升。”
“北疆,耶律宗真之出现,虽带来新的威胁,却也让我等更清晰地看到契丹内部权力交替与新锐将领的崛起,促使我朝边防策略相应调整,不敢有丝毫懈怠。”
石墩瓮声道:
“那耶律家的小狼崽子,确实滑溜。不过咱们的边军也不是吃素的,正好拿他练练兵!”
“而最重要的收获之一,”陈稳语气加重,“便是通过‘势运初感’,我们锁定了一个新的、潜力巨大的关键节点——江西路那个与未来巨大变革紧密相关的‘文曲’光点。”
“虽其尚在童生之年,但其未来,必是搅动伪宋风云的人物。”
“提前标记,长期观察,意义非凡。”
王茹道:
“靖安司已安排人手,于江西路,尤其是临川一带布网,只观不扰,收集其公开信息。目前一切平稳,铁鸦军似未对此子投入特别关注。”
陈稳总结道:
“综上述,文官、技术、经济、海上、北疆、未来节点……我等之干预,已从‘星火’阶段的零星试探,深入到了更深层、更系统、更多维的‘暗流’阶段。”
“我们不再仅仅是点状的破坏者,更是体系的渗透者、未来的布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