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契丹王庭,伪宋使者的毡帐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
使者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面前那份被耶律屋质(镜像)用朱笔改得面目全非的盟约草案。
那上面关于“岁贡”的数字,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这已经不是谈判,而是赤裸裸的勒索,是明知道伪宋财政捉襟见肘,却依旧要榨干最后一丝骨血的绝杀。
他试图据理力争,试图讨价还价,甚至暗示可以增加一些边境贸易的优惠。
但耶律屋质(镜像)的态度,强硬得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
“旧例不可改,此乃天数。”
每一次,都用这轻飘飘却又重若山岳的一句话,将他所有的努力和挣扎都砸得粉碎。
更让他心底发寒的是,他安插在仆役中的眼线。
今日悄悄递来一个消息
——东边大陈的使团,在真实契丹王庭似乎进展顺利。
与南院大王耶律挞烈往来密切,甚至有传言,双方已就通商和某些“特殊合作”达成了初步意向。
这个消息,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几乎能想象到,当耶律屋质(镜像)得知这个消息后,那愈发倨傲和不容妥协的嘴脸。
大陈展示的是合作与实力,是共赢的未来。
而伪宋,在这里却被逼着签下一份单方面的、足以让国家衰弱的纳贡文书。
这对比,何其讽刺!何其绝望!
“大人!”
一名副使面色灰败,声音沙哑。
“耶律屋质那边又派人来催问了,言道若今日再无答复,便视我朝无意结盟,此前一切作废……”
使者猛地一拳砸在面前的矮几上,震得茶碗跳动。
“答复?拿什么答复?!应下这条款,我等便是国家的罪人!回去如何面对陛下?如何面对满朝文武?!”
他胸口剧烈起伏,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下。
他知道,耶律屋质(镜像)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背后定然是那铁鸦军主人在作祟。
那无形的黑手,不在乎伪宋的死活,只在乎那个该死的“节点”是否被推动,是否符合那所谓的“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