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大人,我朝陛下诚意十足,所许之数,已是竭尽全力。且我大宋乃中原正统,秉承天命……”
“天命?”
耶律屋质嗤笑一声,打断了他。
“本官只信实力,只信祖先传下来的规矩。”
“按旧例,这个数,至少需再加三成。”
他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晃了晃,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更改的事实。
伪宋使者脸色一白。
再加三成?
那将是伪宋财政难以承受之重!
出发前,陛下和吕侍郎反复核算的底线,远低于此!
“于越大人,这……这实在是……”
“怎么?办不到?”
耶律屋质眼皮微抬,目光锐利如刀。
“若连这点诚意都无,那便请回吧。想必东边那片土地上的‘陈国’,会非常乐意与本官谈谈。”
他轻描淡写地将压力抛了回去,精准地戳中了伪宋使者的软肋。
使者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对方并非虚言恫吓。
从进入王庭开始,他就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一切。
推动着事情向着某个既定的、不容偏离的方向发展。
那感觉,与铁鸦军主人带来的压迫感如此相似。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试图周旋:
“于越大人,此事关系重大,可否容外臣……稍作斟酌,或请示我朝陛下?”
耶律屋质不置可否,挥了挥手,姿态倨傲:
“去吧。不过,本官的耐心有限。草原的鹰,不会一直等待犹豫的兔子。”
……
翌日,真实契丹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