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靖安军是我等立身之本。”
“在我离开期间,我会对你及你本部直属的作战部队,预先施加‘广泛赋予8倍’之效。”
“此效果会持续消耗我的精神,但只要我无大碍,便能远程维持。”
“你需加紧操练,尤其是新兵,务必使其尽快融入,形成战力。”
“北线防务,不可松懈,对刘继业部,保持高压态势,但避免大规模决战,以牵制为主。”
“若……若澶州有变,接到我的信号,你便率靖安军主力,直扑澶州,控制局面!”
石墩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猛地抱拳,声震屋瓦。
“喏!使君放心!有俺石墩和弟兄们在,北虏不敢动弹!”
“澶州若有宵小作乱,俺就带着兄弟们,踏平了他!”
陈稳微微颔首,最后将目光落在一直沉默如同阴影的钱贵身上。
“钱贵,你的担子最重。”
“巡察司的眼睛,要看得更远,更深。”
“其一,严密监控赵匡胤及其麾下所有动向,尤其是他与铁鸦军的任何接触。”
“我要知道他每一兵每一卒的调动,每一个异常的行动。”
“其二,汴梁方向,朝廷的任何风吹草动,符太后、幼主、以及几位辅政大臣的态度,必须第一时间掌握。”
“其三,河北诸镇节度使,他们对澶州局势的可能反应,也要有所预估。”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陈稳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在我们内部,展开最彻底的清查。”
“我不在期间,任何与外界,尤其是与赵匡胤、汴梁有异常接触者,无论职位高低,准你先斩后奏!”
“我要一个铁板一块的洛川,一个针插不进的靖安军!”
钱贵抬起眼,那双平日里看似无精打采的眸子里,此刻锐利如鹰。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带着铁锈般的质感。
“明白。”
最后,陈稳看向一直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的赵老蔫。
“赵监作。”
“使君!”赵老蔫连忙躬身。
“你工匠营的任务,同样艰巨。”
“除了保障军械生产,我另有两事交予你。”
“其一,集中最好的匠师,研究我们缴获的那些‘幽能晶矿’。”
“我要知道它除了被铁鸦军使用,还有无其他用途,或者……有无克制之法。”
“其二,秘密选址,在洛川境内,筹建两到三处隐蔽的备用工坊和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