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两名铁鸦军士兵缠斗,左支右绌的三名靖安军士卒。
骤然感觉一股热流涌入四肢百骸,力量暴增,动作瞬间快了一倍!
原本难以招架的攻击,此刻竟能勉强跟上,甚至反攻!
“右翼刀盾手,格挡反应,两倍赋予,持续!”
苦苦支撑的刀盾手们,只觉得对方原本迅疾无比的刀光似乎变慢了一丝。
手中的盾牌下意识地抬起,恰好挡住了原本难以防御的斜劈!
陈稳如同一个精准的指挥家,在混乱的战场上。
不断根据瞬息万变的战局,将不同倍数、不同类型的能力赋予。
精准地投送到最需要的小队或个人身上。
这种精细到极致的操控,极大地消耗着他的精神,额头已见汗珠。
但效果也是显着的,原本濒临崩溃的阵线。
竟然被他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一点点地稳固下来,甚至开始局部反击。
然而,铁鸦军的小头目。
那个一直游离在战团边缘,如同毒蛇般寻找机会的身影。
冰冷的目光穿透混乱,牢牢锁定在了明显在“发号施令”的陈稳身上。
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绕过两名靖安军士卒的拦截。
手中那柄比寻常军刀更细、更长的利刃。
带着一股阴寒刺骨的煞气,直刺陈稳咽喉!
这一剑,快!准!狠!角度刁钻至极!
“军使小心!”
石墩目眦欲裂,想要回援却被两名铁鸦军死死缠住。
陈稳瞳孔骤缩,16倍的反应速度让他于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避开了咽喉要害。
但那冰冷的剑锋还是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带起一溜火花和刺耳的摩擦声。
一股阴寒的气息顺着破损的甲片试图侵入体内,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保护军使!”
周围的亲卫拼死上前,试图挡住那名小头目。
那小头目一击不中,毫不恋战。
身形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飞,冰冷的目光扫过在陈稳能力赋予下逐渐稳住阵脚。
甚至开始反击的靖安军,又深深看了陈稳一眼,似乎要将他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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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唿哨。
正在激战的铁鸦军士兵闻声,立刻舍弃对手。
如同潮水般向后撤退,动作整齐划一,毫不拖泥带水。
瞬间便没入了身后的黑暗与乱石之中,来得突然,去得更加迅速。
战场上。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伤者的呻吟声,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石墩快步冲到陈稳身边,急声问道:“军使,您没事吧?”
陈稳摇了摇头,按住隐隐作痛、残留着阴寒气息的肩膀,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看向铁鸦军消失的方向,又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
靖安军!
自成立以来,首次遭受了如此惨重的损失!
初步清点,阵亡十一人,重伤七人,轻伤近二十!
而对方,除了留下两具被乱刀砍死的尸体,以及一些溅落的血迹外,几乎全身而退。
这是一场惨胜,或者说,只是一场击退了敌人的遭遇战。
“铁鸦军……”
陈稳默念着这个名字,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对手的可怕。
他们不仅个体实力强悍,更有着明确的战术目的和严格的纪律。
钱贵带人检查着那两具铁鸦军士兵的尸体,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陈稳则走到一名重伤的士卒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汩汩流血的伤口。
蹲下身,撕下衣襟,亲自为他包扎。
“军使……”
那士卒虚弱地开口,眼中充满了愧疚。
“属下……给您丢人了……”
“不,你们都是好样的。”
陈稳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坚定。
“是我们还不够强。好好养伤,这个仇,我们迟早要报!”
他站起身,望向黑水渡的方向,目光重新变得坚毅。
铁鸦军的出现,证实了他的判断。
野狼峪或上游堤坝,必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收敛阵亡弟兄遗体,重伤者立即送回大营救治。”
“其余人,随我继续前进,目标——野狼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