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他低声说,“而且,知道我和赵铁柱有过交易。”
正说着,饭桶从仓库跑出来,鼻子拱着他裤腿。它后背脂肪层鼓起一块,像是藏了东西。江无涯伸手一摸,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盒,上面编号和纸鹤脚环一致。
“你从哪捡的?”他问。
饭桶哼了一声,用猪鼻指向西边。
江无涯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烧焦的图纸残片,写着“B-7站地下水压异常,建议立即关闭阀门”。字迹和之前收到的纸条一模一样。
他猛地抬头。
张婶还在了望塔上守着,手电筒照向南墙。铁皮猪趴在地上喘气,伤口慢慢愈合。指挥台屏幕上,三十只纸鹤静静飞行,其中一只翅膀边缘沾着未散尽的荧光粉。
江无涯拿起对讲机:“通知所有人,二级警戒启动。”
话音刚落,天上一只纸鹤突然剧烈晃动,紧接着画面黑屏。不是被拦截,是内部电路烧毁。这种损毁方式,只有强电磁脉冲能做到。
他看向屏幕角落的热源图。西北方向,那团火光消失了。
但就在一分钟前,那里根本没有移动信号。
江无涯站起身,走到窗边。夜风刮过哨塔,发出低沉呼啸。他望着远处黑暗,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染血胸牌。
张婶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江干事,南墙外发现轮胎印,沾着红色粉末。”
江无涯没动。
他知道那是什么粉。
是他刚撒下去的荧光剂。
对方不仅发现了标记,还顺着线索反摸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