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再造新生

一长串足以让任何帝王都夜不能寐的恐怖名单,从你的口中轻描淡写地吐露而出,如同一场无声的精神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堂。

在座的每一位女子都被彻底震撼,大脑完全无法处理你所透露的这些具有毁天灭地般的信息量。她们只是呆呆地看着你,看着这个站在大堂中央,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在宣布明天早饭吃什么的男人。她们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名为“敬畏”的情绪,一种发自灵魂深处对未知和不可控力量的敬畏。

你很满意她们的反应,享受着用绝对的信息差和格局,去碾压这些不可一世的女人的感觉。但是,你的目光很快从她们那一张张充满震惊与骇然的俏脸上移开,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般,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身影上——姬月舞,大周的长公主,你的“小姨子”或者说“小老婆”,也是这场疯狂盛宴中唯一还没有被你分配到“工作”的人。

她感受到了你的注视,娇小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头,那一双清澈如平湖般的眼眸与你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眼神充满了紧张、不安,与一丝渴望被认可的期待。你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那笑容驱散了你身上刚刚凝聚起来的恐怖威压,变得如同邻家大哥般亲切而又无害。

“月舞。”你的声音轻柔而又温暖。

“是!”姬月舞几乎弹射般地站了起来,那动作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滑稽。

“别紧张,”你笑着摆摆手,“我这里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请您吩咐!”姬月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却是那种终于被这个“大家庭”接纳了的兴奋与激动。

“你还记得那个叫吴胜臣的太监吗?”你问道。

“吴公公?”姬月舞微微一愣。她记得,那个曾经在宫中权势熏天的掌印太监,自从上次被你吓破了胆之后,就一直躲在星月楼里当缩头乌龟,连门都不敢出。

“对,就是他。”你点了点头,“他应该还窝在星月楼里。你去找到他。”

“啊?”姬月舞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与害怕。让她去找那个阴阳怪气的太监?

“告诉他,是我说的。”你的语气不容置疑,“让他今天跟着凌华,做机动调配人员。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就组成一个‘特别行动组’,”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趣味的笑容,“凌华那里有什么紧急的、临时的脏活累活,都交给你们去处理。有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听到不是让她去面对那个老太监,而是可以和他“组队”,姬月舞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而且,能跟着凌华这位非常可靠,还平易近人经常关照的大姐姐一起做事,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使命感。

“很好。”你满意地点了点头。至此,所有的棋子都已各就各位。

你看着眼前这一屋子神情各异但都已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女人们,缓缓地说道:“去吧。明天将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一声令下,整个大堂瞬间动了起来。女人们带着满心的震撼与一丝连她们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狂热,迅速离开了大堂,开始为明天那场注定要震惊天下的盛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凌华步履匆匆,她的脑海中已经在飞速构建着,明天那庞大到恐怖的统筹方案。

武悔舔着猩红的嘴唇,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那些不知死活的倒霉蛋,在她的手中哀嚎的美妙景象。

幻月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她要去执行你下达的那个看似简单,却足以让整个飘渺宗为之震动的命令。很

快,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堂便只剩下了一片杯盘狼藉,与一个站在狼藉中央的你。

你转身迈开脚步,穿过那摆放着无数书本的大堂,将大门上板锁好,向阳书社明日关门歇业一天。

最终,你回到了星月楼的办公室,停在了那扇通往里间的木门前。你的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脸上那属于“大家长”的温和与属于“总导演”的自信都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外科医生般的冷静与如同心理学家般的深邃。你知道门后是什么——一个破碎的灵魂,一个正在过去与现在的记忆碎片中痛苦挣扎的女人,缉捕司郎中张自冰之女,女神捕张又冰。

你推开了门。没有烛火,只有窗外那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在简陋的房间里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人影正静静地坐在床沿,她还穿着那身你给她换的天青色长裙,那是属于星月楼的衣服,是她作为这个时代的活人,仅存的一点证据。

她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人偶,仿佛已经与房间里冰冷的黑暗融为了一体。你的脚步声很轻,但在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她动了,缓缓地抬起了头,月光照亮了她的脸。那是一张依旧美丽却充满疲惫与憔悴的脸,但真正让你在意的,是她的眼睛。

小主,

其中一半是属于女神捕张又冰的因信仰崩塌而产生的极致茫然与空洞;而另一半却闪烁着一种你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古老、冰冷、充满威严与杀伐之气的锐利光芒!那是属于三万年前那个已逝去的圣朝的记忆,那是属于一位执掌刑罚与审判的神只的眼神!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在同一双美丽的眼眸中交织、碰撞、撕扯,形成了一种充满矛盾与疯狂的诡异平衡。

她看着你,你看着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你能感觉到她那破碎的灵魂,正在用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新审视着你。她不再是那个被你彻底击溃了精神的可怜捕快,她的大脑在那庞大的记忆洪流的冲击下,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异变。她正在尝试理解这一切,理解她自己,理解那个古老的圣朝,也在尝试理解你——这个将她拖入无尽深渊的罪魁祸首。

你看着她那充满挣扎与锐利的眼神,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充满兴趣的笑容。你缓缓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感觉怎么样?”你的声音平静而又温和,就像一个充满耐心的医生在询问自己的病人。

“想起来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你没有选择用粗暴的方式去撬开她那早已混乱不堪的精神世界。你不是一个施虐者,而是一个艺术家,一个以人心为画布、以情感为颜料的灵魂艺术家。你要的不是一个被彻底摧毁的奴隶,而是一个在废墟之上按照你的意志重新绽放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你缓缓转过身,没有再看她,走到那扇狭小的窗户前,背对着那个正在过去与现在之间痛苦挣扎的女人。你将她与她那混乱的世界都留在了身后,这个姿态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一种充满绝对自信的蔑视。你在用行动告诉她——你并不在乎她是谁,也不畏惧她那正在苏醒的古老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