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动作在你眼中如此缓慢、可笑。你甚至连躲都没躲,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捏住她两只纤细、无力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你看着她那双充满血丝、燃烧着疯狂怒火的眼睛,脸上露出淡然、如同老师在看无理取闹的学生般的笑容。
“现在你也有我自创的【神?万民归一功】。”你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如果你的境界能胜过我,自然可以杀我。”
“如果不能,你应该学会掌握这来之不易、用你的清白换来的、可贵的、独一无二的神功。”
“至于修炼法门……”你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充满玩味的笑容,“我不会告诉你。”
“而你因为破坏本书社的公物,从明天开始和何美云一起在书社给我做半年伙计。”“别想着逃跑或者联系外人。”你缓缓俯下身,在她的耳边用魔鬼低语般的声音轻轻说道,“我这书社好来可不好走。”
当这番话一句句敲进她的耳朵里,姬月舞疯狂挣扎的身体渐渐停下来。她那双赤红的、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中的火焰慢慢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之前茫然更深的死寂。她不是傻子,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毁了她的一切,却又给了她一条看似希望、实则通往更深地狱的道路。你给了她报仇的可能,但前提是她必须修炼那个来自于仇人、用身体与尊严换来的力量。这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讽刺!而她还要像最卑贱的奴隶一样在这里当半年伙计,和那个肮脏的魔女一起。她的骄傲、自尊、一切都在这一刻被你用最平静、最理所当然的语气彻底、反复地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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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忍不住,张嘴发出如同受伤小兽般、充满无尽悲怆与绝望的哭声。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从那双美丽的眼中滚落,与脸上的灰尘混合,形成两道狼狈的泪痕。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衣衫不整地被按在这冰冷的废墟上放声大哭。那哭声是如此无助,如此凄惨。
你松开她的手,拿起那套干净、朴素的粗布衣服,如同给不听话的人偶穿衣服般套在她那具微微抽搐、衣衫不整的身体上。你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当她哭干眼泪后,她会做出你想要的——选择。
废墟死寂,那凄厉、充满绝望与悲怆的哭声不知何时已停歇。或许因为眼泪已流干,或许因为连哭泣这种宣泄情绪的本能都被无边无际的绝望所吞噬。姬月舞蜷缩在冰冷、埋葬了她荣耀与尊严的碎石上。她穿着那套不合身的粗糙布衣,赤着双脚,如同战乱中失去所有亲人、无家可归的孤女。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那双曾经秋水含烟般美丽的眼睛此刻一片空洞与死寂,仿佛灵魂已被抽走。
你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也没有丝毫怜悯。你如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彻底放弃挣扎。终于你动了,缓缓走上前,弯下腰。动作出乎意料地轻柔,将她那具冰冷、仿佛失去所有重量的身体从地上横抱而起。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有了一丝波动,那是极致的恐惧与厌恶。但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是徒劳的。
你抱着她如同抱着一片羽毛,又用另一只手将瘫软在门口、如同烂泥般的何美云拎起。她的反应更不堪,整个身体剧烈颤抖,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如同见到屠夫的狗。你一手抱着高贵的公主,一手拎着放荡的魔女,走出这片废墟,来到隔壁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将这两个女人如同扔两袋垃圾般扔在那张狭小、干净整洁的木板床上。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姐妹”。你的脸上没有任何淫邪的表情,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你用无比平静、仿佛宣布微不足道小事般的语气开口:“我不是魔头,不爱虐待人。当伙计期间,你们不用担心被我的三个女人欺负。”这句话如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让那两具原本如同尸体般的身体微微颤动。你没有理会她们的反应,目光先落在蜷缩在床脚、彻底失去精气神的何美云身上。你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上一丝不可抗拒、如同神明审判般的威严。
“尤其是你,之前肯定杀害过凌华、林清霜、任清雪在飘渺宗的师姐妹。我会告诉她们,同时严禁她们对你报复。”何美云那空洞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极致的恐惧!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魔鬼连这种陈年旧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的三个女人竟然是飘渺宗的弟子!那可是与合欢宗齐名、甚至更加神秘、恐怖的存在!想到自己将要与死敌的门人朝夕相处,她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然而,你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愣住了。“我希望你能通过这半年伙计的生涯,重新做个好人,得到她们的原谅。”“赎罪”、“原谅”这两个词对于她这种在魔道中沉浮半辈子的人来说,如此陌生、如此可笑。但不知为何,当这两个词从眼前这个比任何魔头都要恐怖的男人口中说出时,仿佛拥有了一种奇异、不可抗拒的魔力。她那颗已彻底死去、如同死灰般的心中,真的被你强行种下了一颗名为“赎罪”的扭曲种子。
说完何美云,你缓缓将目光转向那位依旧用充满刻骨仇恨与无尽屈辱的眼神死死盯着你的公主。你看着她那张因愤怒与羞耻而微微涨红、依旧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脸上露出仿佛叹息的、充满“惋惜”之情的表情。
“你要恨我,之前先用你进了水的脑子想想。”
“倘若你像个正经人一样和我来往,而不是一言不合就出剑杀我,我可没有随便采花的习惯。就算是倾国倾城也不行。这不符合我的作风。”
姬月舞的嘴唇剧烈颤抖,她想反驳、怒骂,但你的话如无形的、最锋利的尖刀,狠狠、精准地插在她那颗骄傲、脆弱的心上。是的,如果当时没那么冲动,如果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这个念头如最恶毒的毒蛇,钻进她心里,疯狂撕咬她千疮百孔的“正义”与“尊严”。
你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继续用平淡到近乎残忍的语气说道:“而你要为你的冲动和草菅人命付出一些应有的、小小的代价。”
“这对你的未来未必不是好事。免得下回一言不合连那帮老怪物也敢一剑刺去,那就不是清白没了,是命没了。” 说完这番彻底颠倒黑白、将所有罪责推到她身上、还将自己摆在“用心良苦”的“教导者”位置的言论后,你不再多看她们一眼,转身离开房间,顺手为她们关上门。
“砰。”那轻微的关门声如丧钟,狠狠敲在姬月舞的心头。她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你的那些话如最恶毒的魔咒,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响。草菅人命,小小的代价,未必不是好事。她那双原本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睛中的光芒终彻底、一点点黯淡下去。她那根作为“正义”的、作为“受害者”的最后精神支柱,被你用最轻描淡写、最荒谬的逻辑彻底抽走。
“不……不是的。”她无意识地、如同梦呓般呢喃着。但声音如此微弱,如此没有底气。她的世界观、价值观、对是非对错的所有认知,在这一晚被你用最残暴的方式彻底砸得稀烂。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躺在同一张床上、同样眼神空洞的“姐妹”。一股前所未有、无法形容的荒谬感与绝望感如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她终于是什么都想不了了。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的发丝中。
而你拖着疲惫、内力几乎见底的身体,回到自己唯一完好的房间。锁上门,倒在床上,甚至连衣服都懒得脱便沉沉睡去。你的精神前所未有地满足。你知道,明天当太阳升起时,你的书社将迎来两位崭新、无比听话的好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