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背后的势力,也随着这场“母随子走”的迁徙,悄然扩散到帝国的各个角落。
昭阳公主的草原部族,将游牧技术带到了西域,让那里的牧场焕发新生;波斯王妃的商人家族,将西域的商业网络延伸到南洋,促进了跨洲贸易;鲜卑王妃的部落,为北境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骑兵与向导,巩固了帝国的北方防线;江南世家出身的王妃们,则将中原的农耕技术、纺织技艺带到了印度、扶南等地,让那里的农业、手工业迅速发展。
“陛下,江南苏家请求举家迁往印度,辅佐四皇子李文治理恒河流域。”户部尚书奏报。苏家是李文母亲的母族,世代经营丝绸生意,在江南颇有势力。
李砚沉吟片刻,准了。苏家迁到印度,不仅能帮李文发展丝绸产业,还能带动江南的工匠、商人跟着去,形成规模效应,让恒河流域更快地融入大秦的经济体系。
果不其然,苏家迁到印度后,很快就在恒河边建起了巨大的织锦坊,用当地的棉花与中原的丝线,织出了既有异域风情又符合中原审美的锦缎,畅销西域与中原,为李文的封地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这种“以母族带势力”的模式,渐渐成了大秦扩张的新路径。朝廷不用耗费太多兵力,只需通过一场联姻、一次分封、一次迁徙,就能将地方势力转化为开拓边疆的力量,既减少了内部矛盾,又增强了边疆实力,可谓一举多得。
当然,这其中也并非没有隐患。母族势力在封地坐大,难免会与皇权产生冲突。李砚早已想到这一点,他在分封时就定下规矩:母妃不得干预军政要务,母族势力必须接受当地官府的管辖,重要官职必须由中枢任命的官员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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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李锐封地的波斯商人想垄断橡胶贸易,排挤中原商人,李锐的母亲得知后,当即下令处罚了带头的族人,还亲自向中原商人道歉,维护了封地的商业公平。
“母妃说,父皇定下的规矩不能破,咱们是大秦的人,就得守大秦的法。”李锐在信里解释道。
这些母亲们心里清楚,她们能在异域立足,靠的是大秦的强盛与李砚的信任,若纵容母族胡作非为,最终只会害了自己和儿子。这种清醒,让“母随子走”的政策得以顺利推行,没有出现尾大不掉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