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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砾石村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土墙外呜咽。棚屋内,林越躺在草席上,盖着那床带着阳光味道的薄被。棚顶的茅草缝隙里,能看到几颗疏朗的寒星。
紧绷了太久太久的神经,在确认了此地的安全和这份朴实善意的包裹下,终于彻底松弛下来。自从在黑风矿坑觉醒气海开始,一路逃亡、搏杀、复仇、突破…经历了太多血腥、算计、背叛与生死一线的挣扎。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如同拉满的弓弦,从未真正放松过。
此刻,在这荒村简陋的棚屋里,听着隔壁主屋传来妇人轻柔哄孩子入睡的哼唱声,感受着身下草席的粗糙和薄被的温暖,一股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这不是受伤的虚弱,而是长久高压骤然释放后,源自灵魂深处的倦怠。
林越甚至没有运转功法调息,只是放任这股疲惫将自己淹没。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如同沉入温暖而黑暗的深海。很快,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便在小小的棚屋里响起。
他沉沉睡去,无梦,无惊。这是逃亡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毫无戒备的深度睡眠。
一夜无话。
当惨白双月的光芒被地平线下的微光取代,戈壁的清晨带着刺骨的寒意降临。
林越缓缓睁开双眼。棚屋的缝隙透进清冷的晨光。他坐起身,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一夜深度无梦的睡眠,如同最纯净的甘霖,彻底洗涤了他身体和精神的疲惫。筑台境初期的灵力在体内活泼地流转,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