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于零。”塔尔回答，“除非……那不是他们自发制造的。除非，有‘东西’在帮他们，或者……在利用他们？”

“或者，我们之前的判断完全错误。”维拉的意识变得冰冷，“那个‘索拉斯-3’星系，隐藏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深。立刻分析脉冲的所有残留数据！调整扫描策略，下一次扫描，强度提升50%，聚焦范围缩小至发生干扰的区域！”

“远眺者”号再次陷入沉寂，但内部的氛围变得更加紧张和警惕。那次微弱的干扰，就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虽然未能造成任何实质损伤，却成功地让猎犬产生了疑惑和不安。

地球，楼顶。

林羽的接收器显示脉冲已成功发射，装置已自毁。

他无法知道效果如何，但他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一次微不足道的、来自地球尘埃的、萤火虫般的闪烁，试图干扰深空巨兽的视线。

他缓缓松了口气，这才感到一丝疲惫。这次行动耗尽了他精心储备的许多稀有材料。

当他悄悄回到出租屋时，发现苏雪竟然还没睡，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

“你……你没事吧？”她看到他完好无损地回来，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地问，“刚才……刚才我好像感觉到地板稍微震动了一下？很轻微，但……”

林羽微微一愣。次声波脉冲确实可能引起极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物理震动。苏雪的感知比他想象的更敏锐。

“可能是远处过重型卡车。”林羽选择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有承认那是他制造的“小动静”。

苏雪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追问。

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再次震动。又是那个未知号码。

这一次，内容更长了一些：

“林先生，今晚城市电网监测到一次异常的瞬时负荷波动，坐标靠近东区供电枢纽。我们注意到您今晚的出行记录也经过了该区域。希望这只是巧合。请注意，任何异常能源活动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关注。祝您晚安。”

林羽的眼神彻底冰冷下来。

AIO！他们竟然连城市电网的实时异常波动都能如此迅速地捕捉并关联到他身上？！他们的监控网络远比想象的更严密、更深入！

他的反击，似乎并没有瞒过近在咫尺的“观众”。

深空的猎犬只是被稍微迷惑，而身边的监视者，却似乎被惊动了。

这场游戏，越来越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