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在晾晒药材时,总能感觉到几道阴冷的目光,如同附骨之蛆,从济世堂院墙外的不同角落投射而来。有时是街角假装闲聊的闲汉,有时是挑着货担却久久不走的货郎。他知道,那是侯三的眼睛。他们在等,等一个他落单,或者孙济世离开的机会。
这无形的压力,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王凡时刻绷紧着神经。他晾晒药材时,总是选择靠近院门或孙济世常活动区域的位置,绝不轻易靠近偏僻的角落。夜晚回到西厢房,他也会用木棍顶住房门,并将那把锈蚀的柴刀放在枕边。
白璃依旧在沉睡。在孙济世的药膏和它自身汲取月华的共同作用下,后腿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新生的嫩肉覆盖了断骨,只剩下一条淡粉色的疤痕。它雪白的皮毛也恢复了往日的光泽,在月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微光,呼吸悠长而平稳,仿佛随时可能醒来。那层温润的微光,比之前更加凝实内敛。
这一夜,月光格外明亮,如同水银泻地,将西厢房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王凡被一股奇异的悸动惊醒。他睁开眼,只见窗边软榻上,沉睡的白璃周身那层温润的微光,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幅度缓缓脉动着!丝丝缕缕比以往更加凝练、更加浓郁的银色月华,如同受到召唤般,穿透窗纸的缝隙,汇聚成一道微型的银色光柱,源源不断地融入白璃的身体!
白璃那雪白的皮毛在月光的滋润下,仿佛变得透明起来,隐隐可见其体内有微弱却精纯的银白色光缓缓流淌、汇聚。一股难以言喻古老而清冷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冰川即将解封,极其微弱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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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又惊又喜!白璃要醒了吗?这恢复的异象……会不会惊动他人?他连忙屏住呼吸,紧张地看向门口和窗外。
就在这月光汇聚达到顶点时,白璃体内光流涌动最盛的刹那——
“啪嗒!”
“嗤!”
两声极其轻微、几乎同时响起的异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