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崩溃,利沃夫守军已失。第七集团军正在撤退,我们正组织防线重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句回应:“说你的方案。”

沃洛金放低声音,“我们会稳住局势,在第聂伯河组织防线,将第三集团军调入白罗斯增加压力,在第聂伯一线形成僵持态势。”

电话挂断,指挥部里只剩机器的嗡鸣声。

有人轻声问:“要不要调动第六集团军支援?”

沃洛金摇头:“不行,他们还在布雷斯特防守。西部边境一旦空虚,钢铁盟约可能直接进攻白罗斯。”

一名年轻的作战参谋忍不住开口:“那第七集团军怎么办?他们已经被切断补给。”

“他们得自己突围。让炮兵在第聂伯河北岸布防,我们必须守住河线,否则连第聂伯都保不住。”

几名军官默默记录命令,气氛压得让人透不过气。

墙角的老旧时钟滴答作响,时间一点点过去。

此时,在第七集团军的临时指挥车内,情况更加混乱。

通讯信号不稳,电台时断时续。外面的炮火声不断逼近。

指挥官亚历山大中将靠在地图桌前,神情疲惫,嗓音沙哑:“让第二团撤到桥头阵地,掩护伤员撤离。”

参谋迟疑了一下:“桥已经被炸了,工兵在抢修。”

“那就用浮桥。必须过河。”

他走到车门口,望着远处的火光。地平线上,豹Ⅱ坦克的炮口闪烁着一串串光点。

“他们推进太快了。”

副官递上一份更新的情报简报:“第八集团军的残部在南线聚集,但无法与我们会合。”

亚历山大点点头,“那就让他们向东走。我们守不住了。”

夜幕降临,炮声仍在持续。

第七集团军的防线被一段段压缩,战报像潮水一样传向后方,又在途中被干扰切断。

白罗斯的指挥部终于收到最后一条信息:“利沃夫已失,我们正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