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喧哗声响起。在这个大多数部队还停留在“枪法好就是好兵”的年代,专业分队的构想无疑极具前瞻性。
“还有,”刘肖提高声调,“所有排级以上干部,必须通过新式战术考核。通不过的,一律免职!”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队伍中炸开。有人兴奋,有人担忧,更多的是跃跃欲试。
“我知道,有人会觉得太严了。”刘肖的声音缓和下来,“但是同志们,想想牺牲的战友。如果我们不能变得更强,怎么对得起他们的牺牲?如果我们不能真正学会打仗,怎么配得上‘红军’这两个字?”
他的话在广场上空回荡,也在每个人心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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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基地医院的帐篷里还亮着灯。苏湘云正在给重伤员换药,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怎么样?”刘肖轻声问。
“三个恐怕挺不过今晚了。”苏湘云的声音疲惫,“药品还是不够,特别是消炎药。”
刘肖沉默地看着帐篷里的伤员。有的断了腿,有的伤了内脏,还有一个才十六岁的小战士,被燃烧弹烧毁了半张脸。
“我已经派人去上海买药了。”他说,“走的是地下交通线,半个月内能到。”
“远水解不了近渴。”苏湘云叹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安置问题。这些重伤员不能再随部队行动了。”
刘肖点点头:“我和周主任商量过了,在三十里外的老乡家设立秘密休养所。轻伤员归队,重伤员就地安置,等痊愈后再归队。”
“那要是...好不了了呢?”
“那就养他们一辈子。”刘肖的声音斩钉截铁,“红军不丢下任何一个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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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一个失去双腿的战士用被子蒙着头,肩膀在剧烈抖动。
刘肖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那是一张年轻的脸,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
“教育,我...我成废人了...”
“胡说!”刘肖在他床边坐下,“你杀了八个敌人才负的伤,怎么是废人?”
他转向帐篷里的所有伤员:“你们都听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红军的战士!不能拿枪了,可以教新兵打仗;不能冲锋了,可以做后勤工作。就是什么都干不了,红军也养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