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僧人看似询问，实则一股气息已经缠上了苏墨的身体，开始影响他们的神智。

苏墨面无表情，淡淡道：

“带路。”

他察觉到这僧人体内并没有大寂灭佛的意志，不是他的化身，只是一个被气息浸染的普通凡人罢了。

僧人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随后仿佛固定程序一般，缓缓开口：

“善哉善哉，二位既有向佛之心，便随贫僧入内吧。”

一位僧人侧身引路，另一个僧人则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永恒不变的祥和微笑，注视着他们。

苏墨跟着引路僧人，踏入这金碧辉煌的寂灭禅院。

越往里走，那股属于大寂灭佛的气息就越发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吸入肺中让人有一种想要放下一切，归属虚无的感觉。

沿途遇到的所有僧侣和香客，无一例外，全部眼神空洞，已经化为了一具没有神智的傀儡。

引路僧人带着他们来到正殿前，躬身道：

“二位施主可在此等候，法会稍候便开始。”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苏墨和凤九天站在原地。

苏墨没有理会，反而被大殿中一座高大的佛像吸引了视线。

那佛像的面目与苏墨所见的大寂灭佛一模一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佛像眉心处“卍”字佛印，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这佛像...有古怪...”

凤九天口中艰难挤出几个字。

此时她的面色在平和与挣扎之间剧烈变换，周身燃起的涅盘神火也根本无法隔绝这意志的侵蚀。

苏墨却丝毫没有感觉，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体内遗留的大寂灭佛的意志，这灵力波动并未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