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雪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一个五行杂灵根的废物,就算有些奇遇,战力强横又如何?宗门招募,看的是灵根,是潜力!她不信,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门使者,会为一个没有未来的杂灵根,放弃自己这样的良才美玉。
明日,她要让凌云溪,让整个青阳城的人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天才,谁才是那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她收起丹药,重新走到屋子中央,再次闭上眼。这一次,那两枚悬浮的银针,变得无比稳定,针尖的寒芒,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森冷。
……
主院,书房。
凌震山没有处理任何公务,只是独自坐在那张象征着家主权威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墙上悬挂的一幅《猛虎下山图》。画中的猛虎,眼神凌厉,气势逼人,是他年轻时最欣赏的画作。
可现在,他看着那头猛虎,却觉得有几分可笑。
真正的猛虎,根本不会将自己的威势展露在画纸上。她只会安静地蛰伏在自己的领地,用最风轻云淡的姿态,撕碎一切胆敢挑衅的敌人。
比如,天罗殿的五个金牌杀手。
凌震山端起手边的茶杯,茶水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一口饮尽。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燥热。
一个家族的兴衰,往往取决于一两代人的抉择。他自认是个合格的家主,懂得权衡,懂得取舍,懂得如何让家族的利益最大化。他放弃凌云溪,扶持凌飞雪,是因为凌飞雪是更优的投资。他试图修复与凌云溪的关系,是因为她展现出了惊人的回报率。
一切都是生意,一切都是计算。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最大的一个“资产”,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这种失控感,让他这个习惯于掌控一切的家主,感到了久违的恐慌。
他想起了凌云溪提出的那个条件:萧家公开道歉,还她清白。
当时他觉得这是少女的意气用事,现在想来,那或许只是一个毫不在意的随口之言。一个能轻易抹杀五名金牌杀手的人,会在意一个凡俗家族的道歉?
她根本不在乎。
可他必须在乎。他必须知道,明日的宗门招募,凌云溪到底作何打算。如果她愿意代表凌家,进入一流宗门,那凌家未来的百年基业,将稳如泰山。
沉默良久,凌震山终于站起身。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哪怕是放下家主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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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书房,没有惊动任何下人,独自一人,朝着西院的方向走去。夜色深沉,廊下的灯笼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