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他没逃。他在等我们进去。”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我们进不去。”
通道入口塌了一半,黑雾残留在石壁上,像烧过的痕迹。许慕瑶瑶刚抬脚,我一把拽住她手腕。
“别走中间。”我说。
她停下,我蹲下,从地上拾起一块碎石,扔向左侧。石子落地瞬间,一道寒光从石缝中射出,钉入对面岩壁,发出闷响。
“踩东侧第三根柱子后,每一步,左脚先落。”
我走在最前,脚尖点地,一寸寸往前挪。身后的人跟着我的步子,没人出声。走到尽头,一道石门横在眼前,上面刻着扭曲的符文,像是用血写成。
我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刺痛。
“开门。”我说。
掌铜牌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嵌入石门凹槽。咔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是祭坛。
高台之上,黑袍人背对我们站立,双手垂在身侧。他没回头,声音却清晰传来:“你比我想象中活得久。”
我走进去,脚步没停。
“你杀了前任宗主。”我说,“用毒针刺入耳后,再伪造他自尽的痕迹。你还在海外训练死士十年,等的就是今天。”
他肩膀微微一动。
我没停:“你改解药,不是为了救,是为了控。你让百门派中毒,再以‘救世主’身份出现,等他们依赖你,你就成了天下之主。”
台下站着十几名执事,有人开始后退。
“你骗不了他们。”我说,“因为他们现在知道,你不是天命所归,你只是个篡位的贼。”
黑袍人缓缓转身,兜帽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笑了:“你知道又如何?影照镜能看记忆,但它救不了你。”
我站在台下,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