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声音断续,额上青筋暴起。
我没答,只是退后半步,站定。
远处,许沉舟仍守在绞盘旁,手搭在机关上,一动未动。其余影卫站在崖台边缘,无人上前。谢无咎趴在地上,膝盖渗血,已陷入昏迷。另一名死忠护卫瘫坐在角落,脸色灰败,药效褪去后只剩虚脱。
主谋试图撑起身体,可左腿刚一用力,便有鲜血从裤管渗出。他咬牙,右手抓向玉杖。
我冷冷看着他。
他握紧杖身,缓缓抬头,目光如钉:“你以为……破了这一招,就能赢?”
风从崖口吹过,卷起碎石与尘土。
他撑着玉杖,一点一点站起来,右腿代偿承重,左脚虚点地面。血顺着裤管流下,在泥土上拖出一道暗痕。
“葬心诀……不止一次。”他声音低哑,“只要我还站着,就能再起。”
我盯着他左脚。
那脚尖又开始轻微颤抖。
他抬手,掌心再次凝聚黑气,比之前黯淡,却更凝实。空气微微震颤,周围的碎石开始浮起。
我缓缓后退一步,右手摸向腰间——空的。匕首还在之前那轮交锋中脱手,不知落在何处。
他嘴角扬起,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你没有武器了。”他说。
我盯着他掌心的黑气,又看向他左脚。
三息。只要他再撑过三息。
他双掌缓缓合拢,黑气旋转加快。
我忽然开口:“你练这功法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你忘了,旧伤比忠诚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