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我们追。”我低声说，“我们偏不。”

我朝许慕瑶瑶点头。她立刻掏出烟雾弹，往左道口一掷。灰白烟雾瞬间弥漫，遮住视线。与此同时，我向李森莫雪打了个手势。他抬刀，一刀斩向左侧岩壁悬索。

绳断。

一块巨石轰然砸落，将左道彻底封死。烟尘四起，碎石滚落，震得地面微颤。

就在这混乱刹那，我已扑向右道岩壁。指尖顺着那道细裂摸去，触到机关枢钮的凸起。我反手从发簪中抽出银针，用力一插。

“咔。”

整面岩壁塌陷，碎石如雨砸下，压住右道入口。两声闷哼从里面传来，随即归于沉寂。两名伏兵，被活埋。

影照镜再次闪动。

画面来自其中一名伏兵的记忆：他站在暗处，手扶弓弦，等待信号。首领从“归”道走出，左腿微跛，走路时重心总压在右脚。他心中闪过一句命令：“左膝旧伤，阴雨必痛，出招时必顿。”

我闭了闭眼，睁开时已盯住最后那条通道——“归”道。

“许慕瑶瑶，佯攻。”我低声下令，“李森莫雪，断后路。我主攻。”

许慕瑶瑶立刻冲出，刀光一闪，直扑“归”道入口。李森莫雪绕向侧后，刀锋贴地，封住退路。

黑袍首领现身了。

他披着深灰斗篷，脸藏在兜帽下，左腿微曲，站姿不稳。双刀在手，刀刃薄如纸，映着磷火泛出冷光。

他没说话，刀先动。

一刀劈向许慕瑶瑶，她横刀格挡，却被震退三步。第二刀直取李森莫雪咽喉，李森莫雪翻滚避让，刀锋擦颈而过，割开衣领。

我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