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接过搓澡巾,点了点头:“你去吧,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嗓门还亮。”他说着,清了清嗓子,故意咳了两声,声音确实很洪亮。
亓官黻和段干?对视一眼,亓官黻开口:“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段干?也点了点头:“我可以用荧光粉检测一下你妹妹可能留下的痕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月黑雁飞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谢谢你们。我妹妹从小就胆小,这次失踪,肯定是遇到危险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眼眶微微发红,刚才的桀骜不驯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四人走出澡堂,巷口的阳光有些刺眼,月黑雁飞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三顶头盔,递给他们:“戴上吧,我们骑车去我妹妹失踪前最后去的地方。”她的摩托车是黑色的,车身线条流畅,车头挂着个红色的挂件,是个小小的玫瑰吊坠,和她脚踝上的纹身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亓官黻接过头盔,掂量了一下:“你这摩托车,看着挺酷啊。不过你这技术行不行?可别把我们摔了。”他调侃道,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月黑雁飞笑了笑,戴上头盔,拉下面罩:“放心,我骑摩托车好几年了,技术绝对没问题。你们坐稳了就行。”她说着,发动了摩托车,引擎“轰隆”一声响,在巷子里回荡。
四人骑着摩托车,穿梭在镜海市的街道上。秋风迎面吹来,带着点凉意,吹起了段干?的长发,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亓官黻的腰。亓官黻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摩托车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小区名叫“望海小区”,门口的铁门锈迹斑斑,墙上贴满了小广告,什么“办证”“开锁”“疏通下水道”,乱七八糟的。小区里的楼房很高,墙面是灰色的,窗户上的玻璃有的破了,用塑料布蒙着,透着股破败的气息。
“我妹妹失踪前,就住在这个小区的3号楼4单元501室。”月黑雁飞摘下头盔,指着一栋楼房说,“我来过几次,都是敲门没人应,物业说她半个月前就没交物业费了,还以为她搬走了。”
四人走进小区,楼道里光线昏暗,墙壁上布满了涂鸦,楼梯扶手是铁的,摸上去冰凉,还沾着些灰尘。走到501室门口,门上贴着张纸条,上面写着“房租已欠,限三日内搬走”,字迹潦草,像是用马克笔写的。
月黑雁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开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里飞舞。房间很小,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家具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都是老旧的款式。
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整理过,衣柜门开着,里面挂着几件衣服,都是女生的,有裙子、衬衫、牛仔裤,颜色各异。桌子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是黑的,旁边还有一个杯子,里面的水已经干了,杯底沾着点褐色的痕迹,像是咖啡渍。
段干?走到桌子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按了按电源键,屏幕没反应。“应该是没电了。”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充电宝,连接上电脑。过了一会儿,屏幕亮了起来,显示需要输入密码。
“密码应该是我妹妹的生日,。”月黑雁飞说,她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屏幕。
段干?输入密码,电脑打开了。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名叫“日记”,她双击打开,里面是一个Word文档,记录着月黑莺啼的日常生活。
“2024年9月1日,今天去福安澡堂洗澡,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总盯着我看,眼神怪怪的。我洗完澡就赶紧走了,希望别再遇到他。”
“2024年9月5日,那个人又出现了,在我小区门口,问我是不是住在501室,我没理他,赶紧跑回了家。他到底想干什么?”
“2024年9月10日,他竟然跟着我到了楼梯口,我很害怕,大声喊了一声,他才走。我要不要报警?可是我没有证据,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2024年9月15日,今天我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一个红色的玫瑰吊坠,和我姐姐脚踝上的纹身一样。我不知道是谁寄的,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我很害怕,想搬出去住。”
段干?念着日记,声音越来越低,房间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月黑雁飞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拳头:“那个跟踪我妹妹的人,肯定就是绑架她的凶手!还有那个玫瑰吊坠,和我这个一样,肯定是同一个人送的!”她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玫瑰吊坠,和电脑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亓官黻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面是小区的后院,长满了杂草,角落里堆着些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从这里跳下去,应该能到后院。说不定你妹妹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或者被凶手从这里带走的。”他说着,探头往下看了看,二楼有个平台,离窗户不远。
申屠龢走到衣柜前,仔细翻看里面的衣服:“你妹妹的衣服都还在,说明她不是自愿搬走的。那个跟踪她的人,很可能是早就盯上她了。”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行字:“遇到危险,打这个电话。”
“这个电话号码,是谁的?”月黑雁飞接过纸条,看了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号码,我妹妹也没跟我说过。”
段干?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谁?”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
段干?看了看其他人,开口说:“我们是月黑莺啼的朋友,她失踪了,我们在她的衣服口袋里找到这个电话号码,想问问你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是她的网友,我们认识半年了,她总跟我说有人跟踪她,我就让她遇到危险打这个电话。可是半个月前,她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他来了’
小主,
电话那头的沉默像潮水般涌来,听筒里只有电流细微的“滋滋”声,攥着手机的段干?指节微微泛白。过了好一会儿,那道低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难掩的颤抖:“她发完‘他来了’,就再也没回过消息。我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没人接……我还以为她只是换了号,没想到……”
月黑雁飞猛地凑过来,对着手机嘶吼:“你为什么不报警?!你知道她可能出事了吗?!”她眼眶通红,刚才压下去的焦躁又翻涌上来,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
“我报了!”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低落下去,“可警察问我姓名、住址,我……我不敢说。我是个网上写手,常年躲在出租屋里,跟她认识全靠网络,连她真人都没见过,警察说我提供的线索没用,让我别瞎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