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缨拿着一本账册,交给李逋。李逋目露疑惑,他解释道:“主公,这是缴获的物资。打扫战场,还发现一个重伤的阵纹师,给他治好伤,将士卒搜集的储物袋禁制解开,缴获了一大批物资,光现银就高达七百五十万两。”
李逋挑眉:“这么多?”
杜长缨咋舌:“主要就是那些世家子弟的储物袋,那物资简直富得流油。”
王猛道:“钟山金雾绕千门,半城灯火半城恩。金陵之富,冠绝天下。”
李逋点点头:“对了崔玉在哪?张先生的伤好了吗?”
几人相视一眼,林疾道:“姐夫,你还不知道吧,朝廷给咱们都封了官。慕容烬为丰都牧,你提升为风信堂副司长,可以在丰都设置驻地。”
李逋道:“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他们在哪?”
王猛长长一叹:“还是我说吧。战后崔大人就被紧急调往西京,处理蛊祸。张先生…张先生去世了。”
李逋有些恍然,脑海中浮现‘疯秀才’的身影。良久,他抬起头,声音哭哑:“葬在何处?”
王猛沉重地摇头:“崔大人临走前,按张先生遗愿将他火化了。”
林疾默默从内室捧出一个白瓷坛子和一封信:“这是张先生的骨殖。”
李逋接过信,信中不是崔玉的笔迹,而是一封陈旧的遗书:
吾生于河西豪右之家。性喜奢靡,每碎瓷听声以为乐,掷金豆如雨,乡人呼为散财童子。
年八岁,父回,遂收性情。
九岁始采灵,十三筑灵台。十四入大荒通商,遇险几死。灵台既碎,幸得古修遗泽,获灵源续命。十七南下,连胜七十二场,败崔怀瑾(崔玉),名震天下。
然未及弱冠,父叛母亡。
吾负灵源流浪中洲,杀族人,灭商行,自毁家业,终日以酒为伴。世人或讥我疯癫,或畏我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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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尝与崔怀瑾共盏,君问:“死归何处?”
怀瑾知我甚深,必焚残躯,葬于沙洲月牙泉畔,岸前柳树乃幼时与先母手植。若君他日行经河西,愿携浊酒一壶,倾酒共酌,便如旧时。
李逋读完遗书,手指微微发颤,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慕容烬带着几名亲卫赶来,目光扫过桌上的骨灰坛,不禁黯然神伤,挥手示意亲卫退下。
“他除了喊娘,最后可还留有遗言?”李逋低声问道。
“不知,大战中,也许没人听到。”慕容烬道。
李逋凝视着慕容烬,眼中忽闪过一丝惊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磅礴如渊的气势,仿佛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开启武王钱,当李逋看到他高达四十万的恐怖战力值后,忍不住问道:“你破境了?”
慕容烬摇摇头:“张先生将灵源给太初岁序,它强,我就强。也许这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
这时,远处传来城防军换岗的号角声,他道:“注定要由我来守护丰都城。”
二人正说着,林浣走来:“饿了吧,饭菜做好。”
李逋道:“留下来吃饭吧,浣儿煮的小米粥可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