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研蛊署,就看见百草吏对着个金盒,研究里面的东西。
李逋见这金盒眼熟,心道:“难道这老家伙在研究天将头颅?”走近一看,盒内果然装着那颗黑獬天将的头颅。
李逋轻咳一声,百草吏吓得手一抖,金盒‘啪’地合上。
“小兔崽子,吓老夫一跳。”
“你老在研究什么?”
“老夫在琢磨怎么抹去这天将头颅里的意识,炼成傀儡。”
“这么久过去,这怪物还没死透?”
“你懂个屁!”
百草吏唾沫星子横飞:“天将乃蛊神孕育而生,母体不死,意识永存。只要有人祭祀,随时可能复活。不然你以为当初大燧太子为何要大费周章,把它们封印在世界各地?”
百草吏突然警觉:“少废话,你小子来干什么?”
李逋嘿嘿一笑,低声道:“马上可就秋分,您老忘了跟柳方白的比试吗?”
百草吏惊道:“哎呀!老夫还真忘了这茬!”
“一个小小的柳方白算不了什么,只是您的名声要紧,不如我再托人在《奉天小报》上帮您老助助威?”
“言之有理。”
“只是,现在这个年头,空口白牙可不好办事。”
“你是向老夫要钱?”
“您也别多给,随手给个几百万两银子就行,当然我也不嫌少。”
“几百万!你当国库是我家的啊!”
百草吏骂骂咧咧的脱下一只鞋子,从里面拿出张皱巴巴的银票,甩给李逋。
李逋捏着鼻子,两根手指拈起那张皱巴巴的银票。待看清票面字样,眼睛顿时一亮。只见上面赫然印着:河西张氏大顺钱庄,凭票即兑五十万两。
看了眼发行日期,竟然是五十年前!
“这老古董还能兑吗?”
“不要就还来!”
李逋一个侧身避开百草吏的手,将银票塞进袖中:“俺去试试再说。”
离开研蛊署,李逋径直朝东市钱庄走去。路上忍不住又将那张银票掏出来仔细端详,只见灯火下票面暗纹渐渐显现:三只形态各异的兔子(银、赤、玄三色)环绕着一轮月泉,兔耳带着精致的飞天纹样,额间还嵌着‘卍’字金纹。
这图案越看越觉得眼熟,想起来了!
当初在彩楼赌钱时,那个被李逋当‘大肥羊’狠宰的张家小胖子张墩墩,胸前佩戴的族徽上刻的正是这个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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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想一边穿过熙攘的坊市,李逋目光扫过各家钱庄高悬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