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枚在刚才混乱中，被他用指尖极其隐蔽地从那瓶维生素C上撬下来、藏入掌心的、小小的、透明的塑料密封环！

回到车间，他躲在无人角落，摊开手心。那个小小的密封环完好无损。这只是最外层保证未被开启的标识环，本身没有任何价值，但它代表着一个信息——那瓶维生素C，可以被无损地打开并重新拧紧！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飞速形成。

他需要那瓶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下一步可能进行的、与深渊的交易。

但他自己不能再去偷。风险太高。

他想到了一个人——小斌。那个一直被老猫控制、胆小懦弱、但内心深处或许还存有一丝善意的年轻人。

晚上，他找到机会，用极其隐蔽的方式，将那个小小的塑料密封环和一张写着“医务室，药柜左下角，绿色标签维生素C，明天打扫卫生时”的纸条，塞给了惊慌失措的小斌。

小斌看着手里的东西，吓得脸都白了，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张默只是用冰冷而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低声道：“不想一直当狗，就做一次人。机会只有一次。”

他没有威胁，没有利诱，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小斌看着张默那深不见底、似乎能看透他一切恐惧的眼睛，又想起自己一次次被欺辱的画面，最终，绝望和一丝极其微弱的反抗意志交织在一起，他猛地攥紧了那个密封环，重重点了下头，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第196天，医务室轮到小斌所在的小组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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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默在车间里劳动，心神不宁。能力的“内视”不断评估着【成功概率】和【败露风险】，数值剧烈波动。

中午，小斌回来了。他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人。

但在经过张默身边时，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瓶子，极其快速地塞进了张默的工作服口袋。

张默的心脏猛地一落，又骤然提起！

他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瓶子，是维生素C！瓶盖拧得很紧，但那个密封环已经不见了。

成功了！

然而，还不等他松一口气，他就看到，一名狱医皱着眉头，带着两名狱警，正快步朝着车间走来！方向直指小斌！

张默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还是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