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匠作营护卫不敢怠慢,将那几名纨绔“请”了进来。几人见库房内气氛不对,又见徐小栓身着参军官服,气度不凡,嚣张气焰顿时矮了三分。
徐小栓目光冷冷扫过几人,最后落在王管事身上:“王管事,你方才说,这些是备用料?那为何这几位公子口口声声说是他们的私活用料?莫非,你竟敢擅自动用官家物料,谋取私利?!”
“大人明鉴!小人不敢!是他们……是他们污蔑!”王管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污蔑?”徐小栓冷笑一声,对身后文吏道,“去,将匠作营近半年的物料入库清单、领用记录,以及所有匠人的工钱发放册,全部封存带走!本官要细细核查!”
“是!”文吏领命。
徐小栓又看向那几名纨绔:“尔等私自闯入官营重地,干扰公务,该当何罪?来人!”他一声令下,早已候在营外的张嵩带着两名甲士应声而入,杀气腾腾。
几名纨绔哪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开口求饶,为了脱身,竟将如何通过王管事用低价获取官料打造私兵器的勾当,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甚至还攀扯出了经略使府那名小吏的名字。
人证物证俱在,王管事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徐小栓并未当场处置王管事和那几名纨绔,只是令张嵩将一干人等看管起来,所有账册物证封存。他深知,打狗要看主人,王管事背后的小吏,以及那些纨绔背后的家族,都需要给经略使府和世子府时间去权衡、交涉。
但他这番雷厉风行的动作,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凉州官场引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