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左宗的目光重新回到徐小栓身上:“拿下李邺,是你做的?可知他是边境老卒,关系盘根错节?”
徐小栓不卑不亢:“军法如山,蛀虫不除,何以固边?至于关系,自有王府法度裁断,非下官所虑。”
袁左宗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欣赏,但语气依旧平淡:“说得不错。看来你这巡边使,倒不是只会纸上谈兵。我部途经此地,需补给些清水草料,可否行个方便?”
“自当如此,袁将军请便。”徐小栓立刻吩咐打开堡门,并让人准备物资。
袁左宗并未下马,只派了几名亲兵入堡办理。他本人则骑在马上,默默观察着堡内经过整顿后略显不同的气象,尤其是看到一些士卒手中换上了较新的兵器,虽然依旧是杯水车薪,但精神面貌似乎略有改观。
等待间隙,袁左宗忽然看似随意地问道:“徐巡边使,你观我白雪卫,如何?”
这是一个考较。若一味奉承,显得谄媚;若妄加批评,则是不知天高地厚。
徐小栓仔细看了看堡下那支静默如山的骑兵,沉吟片刻,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令行禁止,锐气逼人。袁将军练兵之能,天下皆知,乃北凉铁骑楷模。”
这是实话,也是公认的评价。
袁左宗不置可否,继续问:“那你可知,骑兵冲锋,最关键为何?”
徐小栓心念电转,知道不能只答常规答案。他想起前世所知和系统提供的一些零散信息,结合北凉实际,开口道:“一为马匹冲击之力,二为骑士无畏之心,三为……破甲之效。”
“哦?”袁左宗似乎来了点兴趣,“破甲之效?细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