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保持着平稳的步伐，沿着来路向出口走去。他心中思索着那卷轴与黑色火焰的关联，警惕性却并未放松。常年与危险打交道的本能，让他隐约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窥视感。

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不动声色地加快了些许脚步，同时借助溶洞内错落的人流和石柱，巧妙地变换着方位。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果然被盯上了！陈牧心中一凛。是刚才交易时露了财？还是买那卷轴的举动引起了某些人的贪念？

他脑中飞速盘算。对方在黑市不敢动手，必然会在离开后于僻静处下手。对方有几人？修为如何？目的只是劫财，还是…灭口？

他很快接近出口阶梯。那个胖掌柜依旧在打盹，对即将发生的劫杀似乎漠不关心，或者说早已见怪不怪。

陈牧没有停留，快步走上阶梯，离开了地下鬼市。重新回到地面杂货铺，阳光有些刺眼。他毫不停留，迅速走出杂货铺，融入坊市外围的人流之中。

他并未直接朝着荒野方向离开，而是故意在坊市外围复杂的巷道里穿行，时而驻足看看摊位，时而拐入死胡同又迅速退出，试图甩掉尾巴。

然而，身后的尾巴极为老练，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至少有两人，气息都在人仙后期左右，经验丰富，配合默契。

甩不掉！陈牧眼神渐冷。对方这是吃定他了。

既然甩不掉，那就只能…解决掉！

他不再犹豫，看准一条通往坊市垃圾堆积处、极为偏僻无人的小巷，快步走了进去。

巷子尽头是一堵高墙，堆满了废弃的杂物，散发着恶臭。这里，是绝地，也是…反击的猎场！

他刚走进巷子深处，身后脚步声立刻加快，两个人影堵住了巷口，彻底切断了退路。

是两个穿着普通散修服饰、面色凶悍的汉子，一个持刀，一个握着一对短刺，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贪婪。

“小子，挺能跑啊？”持刀汉子狞笑一声，“识相的，把身上的仙晶和刚才买的那张破皮子交出来，爷心情好，或许能饶你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