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来,他们宿舍四人,除了王富贵“屈居”第五,其余三人竟个个都是头名!
这消息一出,连陈耀祖都感到惊讶,不得不感叹他们那小小宿舍,当真是卧虎藏龙,汇聚了一时之俊杰。
抵达长乐郡后,由于赵廷霄刚进入京城,他们国子监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快就有消息。
陈耀祖、王富贵、姚宗胜三人便按部就班,继续在郡学书院潜心向学。
书院师长们得知他们三人在院试中取得的优异成绩,皆是老怀大慰,不吝夸赞。
唯有许夫子,在得知赵廷霄竟不告而别,日后恐难再返书院后,捶胸顿足,气愤不已,直呼“竖子辜负吾心”!
陈耀祖见状,只得寻了个借口,言说赵廷霄家中突逢巨变,不得不迁往他处求学,归期难定。
这才勉强将夫子的怒火与惋惜平息下去。许夫子哀叹良久,深憾书院失此良才美质。
既知前路在京城,三人更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几乎将书院藏书阁当成了第二个家,经史子集、策论文章,无所不览,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
同时,他们也格外珍惜聆听山长讲课的机会。
山长学究天人,每每授课,总能引经据典、发人深省,让三人的学识与眼界在潜移默化中不断提升,为即将到来的京城之行,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
就在陈耀祖等人在长乐郡埋头苦读、积极备战之时,另一边的赵廷霄,正乘坐着皇家派来的官船,沿着运河,一路向北,朝着那座巍峨的帝都不断靠近。
然而,这条归宗之路,远非一帆风顺。
期间,他遭遇了数次不明身份的袭击。
或是水匪拦路,或是“意外”失火,甚至有人在饮食中做手脚。
这些手段虽未伤及其根本,却足以让赵廷霄眼神冰冷,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呵,他这尚未踏入宫门的‘六皇子’,竟已让几位皇兄如此忌惮,坐不住了吗?”
他站在船头,望着两岸飞速倒退的山河,目光锐利如鹰隼。
皇权之下,从无温情,只有你死我活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