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耀祖情况严重,王金山便毫不犹豫地让大夫先给陈耀祖诊治。
“快!大夫,快给我家孩子看看!”陈大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将陈耀祖小心地放下来,让大夫诊脉。
说完又是对着王金山爷孙俩,一顿千恩万谢。
老大夫凝神诊脉,又看了看陈耀祖的舌苔,片刻后道:
“无妨,是风寒入体,引发高热。考场阴寒,又淋了雨,加之心力交瘁,故而来势凶猛。
老夫开几剂药,及时服下,好生将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只是这几日切记不可再受风。”
陈大勇闻言,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千恩万谢,又忍不住自责:“都怪我…那日就不该让他淋水…”
老大夫一边开方子一边宽慰:“唉,每年这时候,像小公子这般情况的不知凡几,老夫带的药材尽够。
按时服药便好。”
阿福立刻拿着方子去旁边王家备着的马车里取药——他们竟是连常用药材都备齐了。
王金山又让大夫给王富贵也看了看,虽无大碍,也开了副预防的方子,可谓周到至极。
陈大勇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连感叹王老爷仁善。
陈家也顾不得铺子了,直接挂上“东家有事,歇业一日”的牌子。
全家人的心思都扑在了生病的陈耀祖身上。
钱秀娥看着孙子昏迷不醒、脸颊烧得通红的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嘴里更是喃喃念叨:
“我家耀祖身子骨一向结实,怎就病得这样凶…定是冲撞了什么…等孩子好了。
我得去城外寺里拜拜,求个平安符,再请大师来看看,可不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我孙孙,误了他的前程…”
昏迷了一整日,陈耀祖才在浓重的药味中悠悠转醒。
他只觉喉咙干渴得冒烟,浑身无力。
“水…娘…水…”他微弱地呻吟道。
一直守在床边的张小花立刻惊醒,见儿子终于睁眼,喜极而泣,连忙小心地扶起他,喂他喝下温热的茶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可把娘吓死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耀祖就着母亲的手喝了水,缓了好一会儿,混沌的意识才逐渐清晰,想起考场中种种遭遇,不禁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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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着熬得浓黑的汤药,王富贵便提着几包点心上门探望了。
见好友醒来,王富贵明显松了口气,玩笑道:“耀祖兄,你可算醒了!昨日你那样子,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
陈耀祖心中温暖,哑着嗓子道:“好多了,这次多亏有你…和王爷爷。”
“你我之间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