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的身影在山林间时隐时现,对地形极为熟悉。李元芳全力追赶,始终落后十余丈。
追至一处断崖,了缘突然停步转身。
“李将军,何必赶尽杀绝?”了缘摘下兜帽,露出光亮的头顶,脸上却再无平日里的慈眉善目。
“禅师好手段。”李元芳缓步逼近,“纵火焚寺,金蝉脱壳。”
了缘冷笑:“将军以为抓到贫僧,就能瓦解圣教?告诉你,这江陵城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不知多少是圣教信众!”
李元芳心中一动:“圣教?”
“不错!”了缘面露狂热,“冯谦大人虽去,圣火不熄。只待时机一到...”
他突然顿住,意识到失言。
李元芳剑尖微抬:“说下去。”
了缘却大笑一声,纵身跃下悬崖!
李元芳抢到崖边,只见下方江水滔滔,哪还有了缘的踪影。只有一件僧袍挂在树枝上,在风中飘荡。
“好个狡猾的妖僧。”他攥紧拳头。
回到码头时,火势已被控制。柳怀素迎上来,面色凝重:“将军,我们在乌篷船的残骸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枚青铜腰牌,上面刻着蛇形图案,背面却多了一个字——“祭”。
“祭?”李元芳反复端详腰牌,“看来冯谦的余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
江风骤起,吹散江雾。对岸山崖上,一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码头上的灯火。
了缘站在暗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脱下僧袍,露出一身劲装,转眼消失在密林深处。
棋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