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众人分头行动。益州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探四处。
李元芳凭借高超身手,悄无声息地探查了锦云轩。那别院位于城西富人区,守卫森严,明哨暗卡不少,且似乎布置了一些奇门机关,绝非普通商贾宅邸。
曾泰则假借替“东家”打点官府关系为由,宴请了一位观察使府的老书吏。几杯酒下肚,那老书吏唉声叹气,抱怨公务繁重,赋税账目混乱,铜官冶的账更是糊涂账,根本无人能看懂,全靠郭大人带来的几个师爷打理,外人根本无法插手。
张环、李朗则费尽周折,终于在城外贫民区找到了一位儿子失踪多年的老妇人。那老妇人哭诉,其子三年前被官府以“服徭役”为名强征入山,说是去修官道,却一去不回。同去之人,也无一归来。有偷偷逃回来的人说,根本不是什么修路,是被押进了深山里一个不见天日的矿洞,日夜挖矿,看守极其凶恶,累死病死的就直接扔进山涧…
所有线索,如同百川归海,纷纷指向了那个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非法勾当——私采铜矿!
而蜀中会与观察使郭鸿瑾,无疑是这黑色利益链条的核心。
这日晚间,众人再次齐聚狄仁杰房中汇总情况。
“私矿定然存在,且规模不小!”曾泰语气沉重,“强征民夫,草菅人命,简直无法无天!”
“蜀中会与郭鸿瑾勾结,垄断行业,私采铜矿,其获利之巨,难以想象。”李元芳道,“那锦云轩,便是他们的窝点之一。”
狄仁杰静静听着,目光落在桌上一张简陋的剑南道地图上,手指沿着益州向西,划过重重山峦,最终点在一个标注着“铜官冶”的位置。
“铜官冶官矿报称枯竭,而私矿却在大量产出…”他缓缓道,“这些私采的铜料,去了何处?若是铸造铜钱,需要庞大的工坊和匠人,难以完全隐匿。若是…”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若是铸造兵器甲胄呢?”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私铸兵器?这可是形同谋逆的大罪!
“大人,若真如此,那蜀中会和郭鸿瑾所图…”李元芳感到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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