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的尸体在怀中总是不自觉的倾滑向另一侧,七长老只能将冰冷的尸体尽可能抱紧一些,用自己的身体暖和对方。
红成一片的眼瞳中,映出了他过往的回忆,那是一个街角,是初冬。
七长老与其弟弟皆是被地人门从大衍王朝掳来的人奴,不过他们并不怨恨地人门,反倒是对其感激不尽。
他二人本就是大衍王朝一处县城中的乞丐,父母死的早,他二人只能在城中流浪。
乞讨的生活并不可怕,寒冬才是真正的死门关。
前两个冬天都是靠着一年乞讨与打零工得来的全部钱财,在城中专门度冬的客栈艰难度过。
可第三个冬天他们的钱却全被一伙流氓抢走,他二人只能落得一个露宿街头的下场。
虽然这个街头他二人已经待过无数次,可这是最冷的一次。
两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一起,二人几乎快要冻死在了街角。
“哥哥,我好冷!”这五个字七长老记了一辈子,他本以为那会是他听到的遗言。
好在地人门突然破城夺民,他二人没死在冬天,地人门掳走了他们并给了他们新生。
至此以后,七长老对着弟弟发下誓言,我会保护你照顾你,过去的生活不会重现,我可是哥哥。
而如今,他唯一的亲人死了,宛若实质的怒火流淌在他的血液中,灼的他全身都在疼。
七长老在河岸边呆坐了半个时辰,怀中的尸体彻底僵硬。
尸体上传来的寒意刮的他骨头疼,似在告诉他,为我报仇!
从那人奴的口中七长老得知了凶手离去的方向以及凶手的特征。
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凶手的实力是何境界,他只想将凶手绞杀,以他的方式!
......
“宗主,您会锻造诡器吗?”在路上,刘草生闲来无聊有一搭没一搭与宗主聊起天来。
“当然会,锻造出一件诡器不难,难的是你能保留几成用料中的诅咒和对反噬的削减有多少。”
刘草生脸上浮现出笑容,他乐声道:“那宗主帮我将那雷尸手臂打造成诡器呗,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浪费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