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对比教义,景教极端

“再看这个。”叶法善从那穿蓝布衫的妇人手里接过“奉献清单”,翻开最底下那页,指着“未奉献者,逐出教门,邻里不得相助”那行字,“这就更荒唐了。咱们柳林镇住了多少代人?谁家没受过邻里帮衬?”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像是在点每个人的名字:“张家的牛病了,李家放下自家的活计,陪着去十几里外的山上找草药;王家媳妇生娃,深更半夜的,赵家婶子提着马灯就去接生;前年冬天雪大,李老五家的柴火不够,全村人你抱一捆、我抱一捆,给他家堆了半院子。要是按这个清单,谁家没奉献,咱们就不管了?那还是柳林镇吗?那不成了隔着墙的陌生人,甚至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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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张屠户把剔骨刀往肉案上一拍,“哐当”一声,震得案子上的肉片子都跳了跳,“前儿我给十字教送肉,隔着窗户听见马执事跟那几个黑袍人说,等把柳林镇的东西骗得差不多了,就去下一个镇,还说‘傻子多的是,骗了这个骗那个’!当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想着先稳住他们,早掀了他们的桌子!”

这话像块石头扔进滚油里,人群“轰”地炸了锅。

“我就说他们咋那么急着要东西!前儿还来催我献粮仓呢!”

“我家那口新铁锅,刚买的,被他们骗去了,说是要‘炼圣物’,现在炒菜都得用破瓦罐!”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去找他们要回来!”

几个性子急的已经撸起了袖子,要往镇西头的十字庙冲。叶法善抬手按住最前面的赵老四:“别急。他们的教义,看着吓人,其实全是破绽,一戳就破。”他从老汉手里接过那块十字木牌,就是马执事在奉献仪式上常举着的那种,木牌边缘被摩挲得发亮。

“大伙儿看这木头,”叶法善把木牌举高,对着日头照了照,“跟后山的杂木没啥区别,就是普通的杨木,王掌柜药铺里的捣药杵,用的是枣木,都比这结实。他们说这是圣物,可你们看——”他从后腰抽出桃木剑,剑身在日头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真正的圣物,该是纯净祥和的,能让人心里踏实。这玩意儿,怕是常年跟那些迷药、煞气打交道,早就被污了。”

说着,他运转真气,指尖泛起一层几乎看不见的白光,往木牌上轻轻一触。就听“滋啦”一声,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猪油上,木牌表面突然冒出股黑烟,还带着股焦臭味。更让人吃惊的是,烟散后,木牌上竟浮现出几个模糊的黑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的牙印,歪歪扭扭的,看着格外瘆人。

“看到了吗?”叶法善把木牌扔在地上,“沾了邪祟之气的东西,才会这样。”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个捧着木牌的老太太手一抖,木牌“啪”地掉在地上,她像是被烫着似的往后跳了半步,紧接着抬脚就往木牌上踩,一边踩一边骂:“呸!骗了我老婆子的裹脚布,说是能做圣衣,原来是这么个脏玩意儿!我说咋自从挂了这破牌,家里的鸡就不下蛋了!”

叶法善又拿起一张写着“奉献一切,方可入天国”的黄纸,对着阳光照了照,纸页上的纤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说的天国,铺着黄金,淌着奶和蜜,谁见过?谁去过?要我说,咱们的‘天国’,就是自家的热炕头,冬天焐得暖暖的;是仓里的粮食,囤得满满的;是孩子的笑脸,甜丝丝的。这些,得靠咱们一砖一瓦盖起来,一镢头一镢头刨出来,不是靠奉献就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