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曼陀罗粉混着麻黄,”叶法善举着竹筒,对着台下朗声道,“少量服用能让人暂时麻痹,装作瘫痪;再用绳子牵引,就能上演‘站立’的戏码。大家看看他的脚踝,全是常年行走磨出的厚茧,哪里像瘫痪十年的人?”
村民们凑近一看,果然见男人脚踝处有厚厚的老茧,顿时一片哗然。赵老四突然喊道:“这不是东头的李二赖子吗?前儿我还看见他在赌坊赢了钱,跑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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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赖子被戳穿身份,顿时瘫软在地,再也装不下去了。
叶法善又转向张屠户婆娘,拿起那个银质小瓶,倒出一点深红色液体在指尖搓了搓,又闻了闻:“这是苏木煮的水,掺了少量人参汁。苏木染红了颜色,看着像血;人参汁能让人暂时精神,却治不了咳血。不信你现在咳一下试试?”
张屠户婆娘下意识地咳嗽一声,果然又咳出了血丝,脸色也重新变得苍白。她看着马执事,眼神从崇拜变成了恐惧:“你……你骗我!”
“我没有!”马执事还在狡辩,却被叶法善打断。
“你不仅骗她,还骗了所有人!”叶法善指着台下那些曾被“治愈”的人,“你们是不是喝了圣水后,才觉得‘病好了’?那是迷药让你们暂时忘了疼痛,等药性过了,病痛只会更重!”
他从怀里掏出从十字庙带回来的“圣饼”和“圣水”,高高举起:“大家看清楚!这就是你们信奉的圣物——发霉的麸皮,掺了毒的脏水!他们不是在治病,是在害人!”
台下的村民们这才恍然大悟,看向马执事的眼神从崇拜变成了愤怒。有人将手里的十字木牌狠狠摔在地上,有人哭喊着要讨回被骗的钱财。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村民们纷纷往戏台上涌。马执事见状,哪里还敢停留,推开身边的黑袍人,翻过后台的围墙,狼狈地往镇西逃去。
叶法善看着马执事的背影,眼神冰冷。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大鱼阿罗憾还在长安,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他看着台下群情激昂的村民,心里清楚,邪不压正,只要大家团结起来,就没有破不了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