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这个荷包是崇岳的手笔时,敖氏姐弟心中暗忖:‘原来是师父做的啊,那就正常了。’
对于崇岳诸多匪夷所思的能力,敖氏姐弟在这一天之内见识了很多次了,任何事一次两次尚会惊异,可见多了,便会觉得已是寻常,因此也就不会太在意了,正如涂山长嬴一样,不论崇岳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觉得理所应当,甚至若是崇岳做不出来,才觉得奇怪。
崇岳扫了眼敖彻,见他正精心的雕琢着手中的碧玉,玉屑一点一点落在石桌的一角,没一会儿,便薄薄的铺了一层,看样子,再过小一个时辰,敖彻手中的碧玉便能雕刻完成。
崇岳不禁呢喃道:“兄长这雕刻手艺果真不一般,我要是有着手艺,手中缺银两了就能雕些东西换钱了!”
说着,崇岳指尖出现一道寸许长的混沌尖锥,接着在玉板上快速的划动几下,瞬间便取下两块玉牌,形状与涂山长嬴荷包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敖彻闻言,手下不停,问道:“怎么?贤弟还缺金银之物?只是你要这些做什么?”
崇岳指尖的混沌尖锥未散,继续在玉牌上不停的刻画着,随即叹了口气,道:“喝点酒,吃点东西,若只是修行,那多无趣!”
敖彻手中的刻刀顿了一下,旋即又继续动了起来,笑道:“贤弟果真不一般,寻常修士都想着远离世俗,脱离红尘,生怕与这芸芸众生有所关联,从而让自己因果缠身,耽误自身修为,可贤弟却不同,时时想着往红尘里钻,处处念着世人念着苍生,难道你就不怕红尘琐事扰你心境?”
崇岳并未抬头,专心的刻画着玉牌,随口说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若是自身太弱,将自己困于深山老林,不理会红尘中的喧嚣,那情有可原,可是若有一天,自身已有一定根基,还将自己困于深山老林,不理会红尘诸事,只为自己修仙成圣,那还有什么意思?”
敖彻闻言,终于停了手中的活计,指尖下意识的摩挲着刻刀,眼睛也没有移动半分,沉思片刻,道:“那些修士都是怕红尘诸事扰了心境,从而走火入魔,所以才不理俗世。”
崇岳笑了笑,道:“我觉得这就是本末倒置,比如今日你遭邪魔设计,令天雷转为诛魔天罚,我若为了自身安危,远远离去,在我这里就会出现心魔,长此以往,走火入魔都还是轻的了!所以啊,他们只是为了心安才远离世俗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到底就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