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振看到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咯噔了下,忙问道:“况且什么?”
赵夫人抬头看着夫君的面庞,眼中尽是不甘与不舍,赵玉振看到夫人眼中忽然有种看一眼就少一眼的感觉,心中那分不安愈发强烈,不禁眉头蹙了起来,语气尽量温柔的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赵夫人收回目光,悠悠地说道:“我预感他要来了,我们怕是跑不了了,可是梨儿还小,这如何是好!”
赵玉振听到夫人说到“他”,心中不由的一怒,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意,道:“我与他仇深似海,这些年我修为也精进了些,再加上铃铛的铃舌已经制好了,只要装上,也能与他一战,又何惧哉!”
靠在赵玉振怀中的赵夫人清晰的感受到夫君因为激动而微颤的身体,便从夫君的手中抽出一只手,搭在夫君的手上,道:“战是自然要战的,躲着也不是长法,只是梨儿该怎么办?”
赵玉振听到夫人再次说到女儿,身子便安静的下来,转过头,看了看熟睡的女儿,道:“我都想过了,让她先去崇岳家,若是咱们平安归来,便接回梨儿,若是......那便让梨儿做崇公子的侍女吧,好歹也能安稳的度完一生,估摸着他不会为了梨儿去得罪崇公子吧!”
赵夫人沉默片刻,道:“好是好,只是咱们与崇公子非亲非故,虽说走动过几回,但也没有什么交情,再说,咱们始终没跟他交过实底,公子会不会为了帮咱们而得罪他呢?”
赵玉振低头看看忧愁的夫人,又回过头看看熟睡的梨儿,道:“走一步说一步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说吧!”
赵氏夫妇始终没有说出“他”到底是谁,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冥冥中察觉到“他”已经近在眼前了,一旦说出,就会引起“他”的关注,到那时就更难办了。
而赵氏夫妇口中的崇公子,此刻已经带着涂山长嬴和敖霜若站到亘江江畔,此处距离距离吴桐县城外码头仅有四五十里,两岸皆是一片空旷。
岸边站着一位身穿宝蓝色云锦长袍的青年俊才,他眉眼间透着几分冷冽,剑眉星目,颇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意味。墨发如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垂落耳畔,将他这冷峻模样平添了几分慵懒,看着与敖霜若还有几分神似,只是此刻的他不停的在江畔踱着步子,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江心之上。
青年感觉到身后来人,猛然回头,便看到一个比他稍微大些的年轻人,他的肩头立着一只银灰羽的鸮妖,并且他一手拉着涂山长嬴,另一手拉着敖霜若,瞬间便出现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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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不用介绍他就知道,那个年轻人定是真仙崇岳,于是赶忙冲着崇岳躬身行礼,道:“晚辈敖旌泓拜见崇前辈!”接着又看向涂山长嬴点了点头,道:“见过长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