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画舫中的诗会已经散去,魁首早已带着他得来的“平步青云”玉佩与一众学子登上桃源楼庆祝去了。因此,画舫中就变得极为安静,可画舫静室中突然传来的欢笑声吓了李掌柜和小二一跳。
小二诧异的问道:“掌柜的,那静室中有谁啊,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笑的这么大声,吓了我一跳!”
李掌柜虽然心中也是十分诧异,虽然里面的人没有对外保密,但是作为桃源楼及这座画舫的主人,他深知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因此他朝着小二摆了摆手,道:“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桃源楼忙吧,若是那里有事,过来告诉我一声!”
小二其实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正月十五的晚上,江边还是很冷的,听到李掌柜的吩咐,便兴冲冲的应了声就离船而去,而那李掌柜则是面向静室默默向后退了几步,安静的候在那里。
就在静室众人欢笑之时,杨振则是收敛了笑容,轻咳一声,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道:“寇老,刚我想到一个事情,不知该不该说!”
寇愍作为在官场待了许久的精明老者,看到表情肃穆的杨振,便已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后斜眼看了下崇岳,忽觉也许这事对于崇岳可能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便故作爽朗,问道:“贤侄,有何事,尽管说来,没什么该不该说的!”
杨振虽说也在官场呆了十年有余,但是他一直在吴桐县做县令,从没有出去过,心思还是略微单纯了些,并没有看出寇愍的心思,因此他又沉思了下,道:“我觉得崇先生的封名誊抄法在科举考试中绝对没有问题,可是如今能参加科举的人还是少数。”
崇岳听杨振这么一说,便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明白就算在自己的前世那里,古时候能读书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接着便听到杨振接着说道:“别说平民家室的子弟,就算是一些较为富裕的家庭甚至是那些富户,都很难去习得那些圣贤文章,即便他们都认识里面的字,可是也不明白圣贤真谛。”
说到这儿,杨振便是一声叹息:“哎~所以说,到最后能参加科举的,还是那些世家子弟以及他们的党羽,寒门子弟根本就无法出头,所以说,这科举的封名誊抄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
崇岳闻言便紧皱着眉头,却没有说话,一旁的寇愍斜眼瞧了瞧崇岳,也是一声叹息道:“哎~虽说最终还是无用,但是崇先生这方法不还是给了咱们一些时间么,咱们再加把劲,努力教出几个可塑之才,想来还是可以应付的!”
崇岳看到寇愍这般表现,当时便忍不住笑出声,那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就着狐酒葫芦喝了一口酒,道:“寇老,你在这儿给我演上了啊!是不是想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来应对此事?”
寇愍见自己的把戏被崇岳拆穿,也不尴尬,便拎起茶壶给崇岳倒上一盏茶,接着又将自己的茶盏添满,道:“还是先生懂我啊!那就有劳先生了!”
崇岳想了下,问道:“是不是教书的夫子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