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行方面,臣会先从西安抽调一批得力人手过去,以作骨干。”
秦王频频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道:“好!步步为营,根基扎实!
奕卿规划,甚合孤意!
人手方面你不必过分担忧,若西安这边抽调过多影响运转,或浙江那边急需用人,孤亦可从王府名下匠户、庄丁中,遴选可靠之人供你差遣,亦可派些护卫,助你维持工坊与商号秩序。”
他沉吟片刻,又道:“同样,无论是京师的中华商号,还是绍兴即将开设的中华商号、陶瓷厂、水泥厂、砖窑厂,孤都会派遣得力账房参与管理,并安排护卫入驻。
一来可协助你管理,二来嘛,”他微微一笑,道:“也方便你我账目清晰,利益均沾,更可解你用人燃眉之急,如何?”
奕帆深知,这既是支持,也是一种必要的监督与制衡,乃是合作题中应有之义,当即应道:“殿下考虑周详,如此甚好!
有殿下派来的精干人手相助,臣便可更专注于技术革新与宏观布局了!”
两人越谈越是投机,从工坊管理谈到海运利润,从海外物产谈到朝堂风向,茶换数盏,犹自不觉时间流逝。
窗外天色已然渐暗,王府内开始掌灯。
秦王兴致高昂,朗声笑道:“今日与奕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孤心甚悦!来人,摆宴!
孤要与奕卿痛饮几杯!”
他随即吩咐内侍,道:“去,请吴荣吴总管、王府管家朱禄、工正所大使李振、以及长史周文渊周大人过府,一同饮宴!”
不久,吴荣、朱禄、李振、周文渊四人相继到来。
宴席设在一间暖阁之内,珍馐美馔,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秦王示意朱禄汇报近期产业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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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朱禄起身,拿出一本账册,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禀报道:“禀王爷,奕大人。
自上次报账后至今,六个月内,西安陶瓷厂、砖窑厂、水泥厂,三厂合计,每月平均盈利二万一千二百五十两。
按四六分成,王府应得平均每月一万二千四百五十两,六个月共计七万四千七百两;
奕大人应得平均每月八千五百两,六个月共计五万一千两。”
他顿了顿,继续道:“玻璃厂自今年九月开业至十二月,四个月账目如下:
九月份盈利,奕大人分得一万三千九百两;
十月份盈利,奕大人分得一万一千五百两;
十一月份盈利,奕大人分得八千一百两;
十二月份盈利,奕大人分得五千四百两。
四个月奕大人共计分得利润三万八千九百两。”
这一连串的数字报出,暖阁内响起一片轻微的吸气声。
虽然早有预期,但如此短时间内的巨额利润,依然让人心惊。
尤其是玻璃厂,初开便如此暴利,虽然后面几个月因年关及市场略有饱和而利润有所下降,但依旧堪称点石成金。
工正所大使李振抚须叹道:“奕大人真乃点金圣手!
水泥、玻璃,看似寻常之物,经大人妙手,竟成如此利国利民亦利己之伟业!
下官佩服!”
长史周文渊亦笑道:“王爷慧眼识珠,奕大人奇才展布,方有今日之盛况。
看来明年浙江之布局,更值得期待了!”
吴荣作为奕帆的结义大哥,更是满面红光,与有荣焉。
秦王朱谊漶开怀大笑,举起酒杯,道:“此皆奕卿之功!
来,诸位,共饮此杯,为我秦王府与奕卿之宏图大业,为这滚滚财源,干杯!”
“干杯!”
众人齐声响应,欢声笑语充满了暖阁。
奕帆亦举杯相贺,心中波澜涌动。
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有了秦王的鼎力支持,有了西安成功的经验与资金积累,他在东南沿海的蓝图,必将以更快的速度,化为现实。
而那联通四海、货通万国的梦想,也似乎在这一片觥筹交错与锦绣数字中,变得更加清晰可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