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好一个奕帆!好一个‘商海使’!”
孙济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那声音不高,却如同钝刀刮骨,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与冰冷,在狭小空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重量,道:
“献镜邀宠,摇身一变,竟成了朝廷钦命的职方!
还拿到了建港专营之权!
当真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这一步,走得妙啊,妙到打乱了本座不少布置!”
他话语中听不出太多喜怒,但那份冰冷的杀意,却让密室温度骤降,烛火都为之微微一暗。
江建亦猛地抬头,眼中血丝隐现,牵动内伤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嘴角甚至渗出一丝血沫,他胡乱擦去,咬牙切齿道:“教主!
此子武功诡异,气运加身,若不早除,必成我圣教心腹大患!
属下……属下愿戴罪立功,哪怕拼却性命,也要再寻机会,定取其项上人头,雪前日之耻!”
他的声音因激动和伤势而有些嘶哑,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愚蠢!匹夫之勇!”
孙济世厉声打断,黑袍无风自动,一股阴寒刺骨的气势陡然散开,让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心神一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经此一败,奕帆声望正如日中天,身边护卫必森严如铁桶,皇帝老儿也对他另眼相看,张诚那阉狗更视其为财源!
此刻再行刺杀,非但成功率渺茫,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会彻底暴露圣教,引来朝廷鹰犬的全力围剿!
江长老,你这般莽撞,是想让圣教百年基业,毁于你一时意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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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质问如同冰锥,刺得江建亦浑身一颤,脸色更加灰败,讷讷不敢再言。
雷猛冷哼一声,声如闷雷,拳头攥紧:“教主所言极是。
硬碰硬非上策。
但这口气,末将也咽不下去!
昨日在宫门口,眼睁睁看着那小子风光,若非职责在身,真想当场拧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