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比真正的血影屏障要稀薄许多,颜色也更浅,但乍看之下确有几分相似。秦夜鸩能感觉到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这种逆运功法的方式让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慕容垂眯起眼睛,伸手触碰那层光幕。他的指尖泛起一丝青光,似乎在检测法术的本质。
有趣。片刻后,他收回手,确实是灵力构筑的仿制品。不过...
秦夜鸩的心再次悬到嗓子眼。
这种运功方式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经脉逆行。慕容垂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谁教你的?
无人教导。秦夜鸩低下头,是弟子自己钻研时偶然发现的。
愚蠢!慕容垂突然提高音量,拿自己的修为开玩笑!若非我发现及时,你迟早走火入魔!
秦夜鸩愣住了。慕容垂的愤怒并非针对他可能的血修身份,而是担心他修炼不当?这转折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弟子知错。他顺势跪下,请掌门责罚。
慕容垂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神中的锐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起来吧。他最终叹了口气,你救了诺婧,功过相抵。但记住,修真之路没有捷径,那些邪门歪道终会反噬自身。
秦夜鸩站起身,感到一阵虚脱。他赌对了——慕容垂虽然怀疑,但终究没有识破他的真实身份。然而,当他抬头时,却发现慕容垂的目光依然深不可测。
夜鸩,慕容垂突然问道,你在长安宗多久了?
六年零六个月,掌门。
记得这么清楚?
弟子永远不会忘记被师父收留的那一天。
秦夜鸩从船舱出来时,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慕容诺婧立刻迎上前,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师父。秦夜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有些发虚。
慕容诺婧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仿佛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父亲他...没为难你吧?
掌门只是关心我的修炼方式。秦夜鸩轻描淡写地说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青玉镯。玉镯冰凉的温度让他稍稍安心——多亏这件神器,慕容垂才没能察觉他体内真正的血气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