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眼前一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用干扰波的能量制造反向引力场,既不破坏装置,又能抵消它的影响。” 他指挥星舟移动到小行星带边缘,“阿木让共生兽引导星云能量流,灵儿计算反向引力的角度,胖爷准备足够的引力花粉,我们要在下次干扰波爆发前做好准备。”
当干扰器的灰黑色能量波再次爆发,阿木的共生兽群组成漏斗状阵形,将星云能量流导向特定方向。灵儿根据时砂预测,在虚空中标记出三十六个精准坐标:“就是现在!” 胖墩将铜锅中的引力花粉撒向坐标,李阳的雷霆之剑随即射出金色雷光,“雷轨导?引力转!”
雷光与花粉在坐标处碰撞,爆发出银灰色的反向引力场。灰黑色的干扰波撞上引力场,如同水流撞上礁石,被迫改变方向,反而推着星云向远离黑洞的方向移动了百丈。装置后的玄熵盟残余发出气急败坏的怒吼,却不敢贸然靠近 —— 他们的干扰波已被反向利用,任何攻击都会加速星云南渡的逆转。
“引导的尺度,在于借力打力。” 萧逸尘望着逐渐稳定的星云,“就像园丁修剪果树,不是强行改变生长方向,而是顺着枝条的长势稍作调整。” 阿木的共生兽们正将干扰器的能量波编织成防护网,罩在星云外围,“小家伙们说,这些能量经过转化,能成为星云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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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星云的移动轨迹彻底改变,开始沿着安全的弧形路线缓缓航行。观察队在小行星带留下了三十六个 “引力锚点”,每个锚点都由引力花粉与星云能量混合而成,既能持续微调轨迹,又不影响其自然演化。胖墩在最后一个锚点旁埋下铜锅形状的纪念牌,上面刻着:“引导如调味,多则齁,少则淡,恰到好处方为鲜。”
返回会盟地的途中,星舟经过一片 “法则交错带”。这里的物理法则呈现出碎片化状态:有的区域时间流速是外界的百倍,有的空间呈现出莫比乌斯环形态,最奇特的是一片 “因果湖”,投入湖中的物体,结果会先于原因出现。
灵儿的时砂手镯在湖边剧烈闪烁,腕间的纹路竟变成了因果循环的图案。“时砂显示,这片地带是宇宙法则自我修正的产物。” 她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湖,湖面先浮现出石头沉没的涟漪,半刻钟后石头才慢悠悠从空中落下,“就像星云的移动,看似危险,实则是宇宙在自我平衡。”
胖墩却对湖中的鱼产生了兴趣 —— 那些鱼能同时出现在水面和水底,吃饵时鱼尾先动,鱼头后摇。“这鱼做灵膳肯定有趣!” 他刚要撒网,就被阿木拦住:“共生兽说它们是法则平衡的关键,捕捉会引发连锁反应。” 胖墩悻悻收网:“好吧,胖爷就看看,不动手,这总符合‘引导之度’吧?”
萧逸尘在湖边发现了七贤留下的石刻,字迹已被岁月磨得模糊,经混沌珠修复后显露出内容:“引导者如执秤人,知轻重而不偏倚,晓缓急而不妄动。” 他望着湖中的因果倒影,突然明白玄熵盟最大的错误不是干预平衡,而是不懂 “度” 的把握 —— 就像烹饪时放多了盐,不是盐的错,是放盐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