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过的岁月太久，见过太多天才崛起又陨落，见过太多宗门兴盛又衰亡。传统的修真之路，过于依赖个人的天赋与机缘，宗门的发展也往往受制于资源与顶尖战力的多寡。而凌皓所走的这条路，似乎…打破了一些固有的藩篱。

“技术…标准…规则…体系…”老祖慢慢放下水瓢，走到院中石凳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在石桌上敲击着，“若真能以此为基础，将修行与生产结合，让力量不再是少数人的特权…或许，这真的是我灵青盟，乃至整个人族修真界，跳出兴衰循环的一条新路？”

他想起了灵青盟创立之初的宗旨——“集众智，探真理，佑苍生”。多少代先辈努力，却似乎总隔着一层迷雾。而如今，凌皓似乎正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触摸到了这个宗旨的核心。

“只是…这条路，注定荆棘密布啊。”老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看到了那隐藏在历史尘埃与虚空深处的重重黑影。“幽冥殿…上古魔踪…还有那些固守传统、不愿变革的既得利益者…这小子，扛得住吗？”

他想起了凌皓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眼神，那敢于向一切权威和未知发起挑战的勇气，那步步为营、却又大刀阔斧的行事风格。

“罢了，罢了…”老祖忽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老了，老了，总是想得太多。既然这小子有这份心性和能力，我这把老骨头，在后面帮他看看家，挡挡那些不讲究的老家伙，也算发挥点余热了。”

他心中已然做出了决断。不再只是默许，而是真正的认可与支持。

他并未现身，也未传下任何法旨。但他的态度，已然通过某种无形的方式，影响了灵青盟的“气运”。一些原本对凌皓激进政策心存疑虑、却对老祖无比敬畏的宿老，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态度悄然发生了转变。整个联盟的向心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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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前线基地，凌皓似乎心有所感，抬头望了一眼总部方向，嘴角也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看来，这位老祖宗，是个明白人。”

他不再分心，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冰晶样本上。样本中残留的那一丝诡异虚影的气息，让他非常在意。那绝非幽冥死气，也不同于已知的任何能量属性，充满了混乱、疯狂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

“织网，对比数据库，分析该能量特征与已知上古种族、域外天魔、以及…‘断岳’石斧内部残留的未知波动的匹配度。”凌皓下令。

“任务已建立，分析中…警告，检测到高维度信息扰动力，分析进程受到干扰…匹配度计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