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卷起来了啊!
尤其是那些和承钧相熟的杂役弟子,感受最为直观。
“喂,你看阿土…现在该叫承钧师兄了,他刚才过去,那气息…怕是快炼气三层了吧?” “我的天…两个月前他还跟我们一起挑水呢…” “听说他每天卯时就起,子时才睡,训练排得密密麻麻,吃饭都按秒算…” “何止!我上次偷偷看到他在那里对着几个光球挤眉弄眼,一练就是一个时辰!吓死人了!” “这…这也太拼了吧?!这科学训练法…是自虐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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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震惊和羡慕,然后…就是焦虑和模仿。
既然阿土行,那我是不是也行?
于是,灵溪宗底层悄然掀起了一股“科学修炼”的模仿潮。
虽然他们得不到凌皓的亲自指导和“七代目”的实时监控,但凌皓讲坛上公开的一些基本原则和方法,却被他们疯狂地运用起来。
弟子们开始研究“灵食搭配”了,膳房门口常常为了抢最后一份“清蒸金须鱼”而排起长队。 弟子们开始尝试“冥想休憩”了,晚上宿舍里打坐的人多了,打呼噜的人少了。 弟子们开始注重“训练计划”了,甚至有人模仿承钧,给自已制定了严格到变态的作息表,贴在床头。 弟子们也开始学着“记录数据”了,虽然只是粗糙地记录今天修炼了多久,气感强了几分,但至少有了这种意识。
整个外门和杂役区的修炼风气,为之一变!从前那种散漫、得过且过的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高效、甚至有些狂热的修炼氛围。
当然,盲目模仿也带来了不少问题。
有人因为强行冥想代替睡眠,导致精神萎靡; 有人因为胡乱搭配灵食,吃得体内灵气冲突,上吐下泻; 更有人不顾自身条件,盲目加大训练强度,结果练到经脉受损…
但这些,并没有阻止大家“科学修仙”的热情。反而因为出现了问题,跑去听凌皓讲坛、试图从中找到解决办法的人更多了!
凌皓的讲坛场场爆满,甚至需要提前占座。他不得不将一些基础原理制作成玉简,低价售卖,依然供不应求。
“卷王”之名,不胫而走。
只不过,这个“卷王”最初指的是承钧,后来逐渐变成了指代凌皓所倡导的这种高效、自律、数据化的修炼方式本身。而凌皓,则被尊为了“卷王之王”…
这股风潮,自然也引起了上层更广泛的关注和议论。
以孙长老和戒律堂为首的保守派,对此深恶痛绝,认为凌皓是在煽动弟子,制造焦虑,破坏宗门原有的平和修炼氛围,甚至扣上了“急功近利,拔苗助长”的帽子。
而另一些思想相对开明、或者门下也有普通弟子受益的长老(如木执事、李长老,甚至丹堂钱长老),则持不同看法,认为弟子们修炼热情高涨是好事,出现问题是自身理解偏差或操作不当所致,不能因噎废食。
双方争论不休,矛盾逐渐公开化。
而这一切的风暴中心——凌皓,却依旧淡定地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研究、教学。
他甚至抽空,真的起草了一份《关于优化宗门资源分配与建立创新成果评价体系的建议书》,准备在质询会上一起提交。
终于,三日之期已到。
这一日,戒律堂大殿气氛肃穆。孙长老面无表情地端坐主位,身旁是几位同样面色严肃的戒律堂执事长老。下方两侧,还坐着一些被邀请来旁听的其他堂口长老,包括脸色不太好看的钱长老、以及面带忧色的木执事和李长老。大殿中央,设有一个答辩席。
巳时正,凌皓准时踏入戒律堂大殿。
他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内门弟子服饰,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脸上带着平静而自信的笑容。他的手中,没有拿任何辩护状纸,只拿着几枚看似普通的玉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孙长老冷哼一声,率先发难,声音冰冷:“凌皓,弟子联名举报你散布歪理邪说,蛊惑人心,致使宗门风气浮躁,弟子修炼事故频发!更指控你滥用职权,大肆占用珍稀资源,用于你那未经证实、哗众取宠的研究!对此,你有何辩解?”
凌厉的指控,如同冰刀,直刺而来。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