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神职?扒下来当衣服!你连办白事都不专业!

账房先生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像是一串无法识别、导致系统濒临崩溃的乱码。

那被称为“吊客”的身影动了。

它一步,一步,缓慢而执拗地走向扎纸店。

它无视了门口两尊纸狮发出的威胁性低吼,也无视了门口脸色惨白如纸的刘根。

它的目标很明确。

径直走向了……后院那个装着“高杂质矿渣”的木箱。

吊客停在木箱前,将手中的“奠”字幡重重往地上一插,然后从怀里掏出香烛、元宝、三牲贡品,竟是要当场开坛,祭拜箱中那个被定义为“矿渣”的“亡魂”。

“擅闯私宅,乱丢丧葬废品,无证经营吊唁服务。”账房先生冰冷地报出条目,“三项违规,开始计费。”

吊客对它的声音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点燃了三炷香,插在箱前。

它缓缓跪下,准备叩首。

“吵死了。”

姜白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一丝创作时被打扰的明显不悦。

他走了出来,手里还捏着那把精巧的刻刀。

他的目光扫过一地狼藉的纸钱,又看了看那跪在箱前的吊客,眉头皱得更深了。

“谁家办白事,这么没规矩?”

姜白走到吊客面前,伸出刻刀的刀柄,轻轻敲了敲它面前那根“奠”字幡。

“幡布,用的是最次的阴沉木浆纸,韧性全无,一戳就破。”

“这‘奠’字,写得更是个败笔。墨色虚浮,怨气不凝,笔锋里没有半点对死者的敬意,倒像是赶着下班打卡,敷衍了事。”

吊客跪地的身体,明显一僵。

姜白又俯身,捻起一撮纸钱烧成的灰烬,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一脸嫌恶地弹掉。

“纸钱用的也是劣质草木灰,还掺了硫磺,烧起来一股怪味。呛活人,熏鬼魂。你这是来吊唁,还是来上刑?”

他绕着吊客走了一圈,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尊神只,而是在审视一件粗制滥造、让他这个强迫症晚期无法忍受的失败品。

“还有你这身孝服,针脚粗疏,线头都露在外面,版型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没有半点哀戚之相。”

“哭声也是,光打雷不下雨,纯粹是干嚎,一点感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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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最后停在它面前,用刻刀指着它,下了最终定义。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一处是对的。”

“你,不配当个匠人。”

此言一出,整个巷子的悲戚气氛为之一滞。

那吊客缓缓抬起头,蒙面的白布之下,似乎有一双空洞而怨毒的眼睛,穿透了布料,死死盯住了姜白。

一股比先前浓郁百倍的灾祸与不祥之气,轰然爆发!

它在宣告,它不是匠人,它就是“灾祸”与“死亡”的规矩本身!

然而,姜白只是平静地看着它。

“一身的不祥之气,倒是真的。”他点了点头,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块成色上佳、但未经雕琢的璞玉,“可惜,你根本不会用。”

话音未落,他闪电般出手。

他的手并没有触碰到吊客的尸体。